小嬋正想進屋看見不遠處父親走了過來,她停住腳步喊了聲:“爹。”又把小梁往前推了推:“快喊外公。”
“外公。”小梁高聲喊了一聲。
“哎!”李安應了聲,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李安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瘦高個,頭發都花白了,歲月在臉上也留下了痕跡,盡管如此還是遮掩不住出色的相貌和儒雅的氣質。李安五官近乎完美,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再配上飽滿的額頭,流暢的下頜線條,可以說五官無可挑剔。
隻是李安老了,如果風華正茂的年紀,就是和陳彥廷相比較也不落下風。兩人都是俊美無鑄,隻是風格不同,陳彥廷是五官線條比較冷硬,劍眉星眸眉宇間豪情萬丈。李安則是濃眉下一雙眼睛透露出歲月的滄桑和生活的艱辛,雙眉間也透著淡淡的憂鬱,有一股懷才不遇的書生氣質。
小嬋和父親進了帳篷,陳彥廷看見嶽丈來了忙起身行禮,李安慌忙攔道:“陳將軍這可使不得,老朽乃一流放罪人哪能承將軍如此禮遇。”
陳彥廷伸手請李安坐下說道:“嶽丈是小嬋的父親,就是彥廷的長輩,小輩自當給長輩行禮。再說現在到了三皇子的封地,以前的行罰就一筆勾銷,以後我會讓三皇子給嶽丈安排一掛名官職,小嬋和雨辰在封地重上戶籍以後就脫離罪民身份了。”
李安一聽大喜,起身想給女婿行個禮,讓小嬋扶住了。小嬋也是高興出去讓夥夫多炒兩個菜,爺倆兒喝幾杯酒。
第二天,雲湘還沒睡醒就被叮叮當當的聲音驚醒了,小丫頭被趙姨娘抱著在外間屋玩,小錦睡醒了還沒起手裏拿著兩把木製小刀和劍比劃著玩。
“娘,外麵什麼聲音?”雲湘問外麵的趙姨娘。
趙姨娘掀門簾進來說:“聽說是在東麵石壁上再開兩間山洞。”
“誰來住呀?”
“沒聽說誰住,兵衛也不知道。”趙姨娘這是去問了沒問出來。
中午大哥過來吃飯,雲湘看他肩膀上衣服破了個口子問他幹啥活了,大哥說陳一帶的幾千官兵搬去了西麵山穀,他搬了幾棵他們丟下的木頭,想著在山洞前搭個棚子,這樣趕上下雨天氣不好時也能在外麵做飯了。
雲湘說:“行,搭的嚴實一點兒,夏天還能在裏麵睡覺乘涼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地震了,如果有地震山洞裏住都不安全。”
“可別地震了,再地震人還活的了嗎。”趙姨娘端著一個碗喂小丫頭喝小米粥,小丫頭現在能喝小半碗。
下午雲湘帶著幾個孩子去了小樹林北麵的山穀,山穀裏一片空曠黑色帳篷沒有了,隻留下一片片斑駁的痕跡和一地的狼藉。等過些日子草長出來山穀應該能恢複,以前讓人心曠神怡的美景了。
幾個孩子在山穀裏奔跑打鬧著,山穀裏回響著孩子們歡樂的笑聲。小丫頭看著幾個哥哥在地上來回跑也要下來,雲湘扶著她在地上邁著小短腿追逐著幾個哥哥。
扶了幾圈累的雲湘滿頭大汗,她喊周雲峰過來抱小丫頭,半大小子有使不完的精力讓他看著自己歇會。
雲湘拔了幾把枯草坐在草地上,看著幾個孩子打鬧。
這時西麵山穀隱約傳來馬蹄聲,雲湘向西望去,看不見人,陳一他們搬去了西麵山穀,也許是他們的人。
馬蹄聲越來越近,地平線上出現兩個人的身影,都是一身青衣一個高大一個瘦小些。
此時太陽正升到半山腰三月的豔陽暖暖的灑在山穀,騎馬而來的兩人迎著陽光,風吹的兩人的頭發衣服在身後飄揚,那個高個男子唇紅齒白麵如冠玉,騎在馬上英姿勃發好一個帥氣的男子!
雲湘緩緩站起了身,那騎馬帥氣男子也看見了雲湘,眼中閃過驚豔,此女子身形纖細苗條,五官精致,貌若天仙,特別是一雙眼睛清澈明亮顧盼生輝,讓人過目難忘。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時間定了格,所有的喧囂都消失了,隻有彼此的存在。雲湘恍過神來挪開目光看向別處,男子也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兩匹馬從雲湘身邊小跑著過去,旁邊那個男人被完美忽略了,不過雲湘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前兩天和陳彥廷來過,不是十五十六就是十七十八,因為除了這四個人其他的她都認識。
雲湘此時還不知道騎在馬上的帥氣男子是小嬋的弟弟李雨辰,李雨辰也不知道眼前的美貌女子是姐夫的妾。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今日的相遇是緣也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