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意回到了家裏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屋裏院裏跟遭了劫一樣。
她不由的哭起來,爹,娘,大哥,二哥,你們去哪了?
她瘋了一樣找遍了府裏的每個角落,邊找邊哭,別說人了,連個小貓小狗也看不見。
二哥的院子裏還有一片血跡,不知道那是誰的血,她心裏更慌了。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大門口,兩個過路的婦人,低頭小聲的說著什麼,不住的搖頭。
如意的父親原是鄉裏的種田人,十幾年前才搬來保定府,族人都在鄉下,如意現在舉目無親,連個問詢的人也沒有。
她緊緊的跟在了這兩個婦人後麵,那倆人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一回頭也沒有人。
一個婦人走到如意家隔壁的大門口推門走了進去,另一個婦人又走了幾步到了另一家大門前,叫開了門,正想進去就覺得一陣香風飄過,有人從她旁邊擠進了門裏。
她環顧四周又不見有人,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喃喃的說著:“見鬼了!見鬼了!”撒丫子往院裏跑。
如意輕車熟路的很快就走到了一個院子,幾個丫環在院子裏候著,屋裏隱約有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如意繞過她們進入到屋裏,大炕上張蘭和母親董氏擠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娘,你說毅哥會娶我嗎?他和如意那麼好。”張蘭搖晃著母親的胳膊。
“你怎麼那麼不爭氣呀!”董氏用手指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有些恨鐵不成鋼。
“如意長得比我好看,他倆從小又要好,我怕毅哥看不上我。”張蘭委屈的噘著嘴巴。
“傻孩子,那王道長都說了,你和柳毅是天定的姻緣,那如意長得再好,不是有那麼句話嗎,長壞了人別長壞了命,她沒那個命。那柳家老太太也說了,王家得罪了人,一家子被土匪滅了口,那如意就是活著也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不知被多少土匪輪了。誰還要她!”董氏撇著嘴好像那一家子早就該死了。
如意聽到一家人被滅了口,渾身血液好像凝固了,眼淚止不住的流,把罩著臉的隱身衣麵罩都要流濕了。她走了出去,路上撞上了兩個丫環,把倆丫環嚇壞了,以為大白天的見了鬼。
如意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柳毅家門口,門敞開著,一個家丁在打掃門房。這個大門口她從小到大不知走了多少回,就是閉著眼也能走到柳毅的房間。
她和柳毅還有張蘭三家是鄰居,柳毅家住中間。三人年齡相當,從小一塊長大,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柳毅從小就聰明,十二歲中了秀才,十五歲中了舉人。這幾年在家中苦讀,就等三年後的大考了。
如意穿著隱身衣熟門熟路的進了柳毅的書房,柳毅正捧著一本書專注的讀著。他好像聽見了什麼,抬頭看看沒人,喊了聲:“柳樹。”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柳樹從外麵走進屋來。
“沒事了,你把門看好了,別讓人進來。”
“好的,少爺。”
王如意站在離柳毅兩米多遠的地方,看著心上人英俊的麵龐,她不知道柳毅為什麼還可以悠閑的讀書,他不知道自己一家人被強盜都殺了嗎!
不,爹娘沒死,大哥,二哥一定都活著!她不相信!對親人的思念讓她心痛如絞,一陣頭暈目眩“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