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看見過你嗎。那你知道狀元郎未婚妻失蹤的事嗎?你也差不多是那時搬走的吧,那件事反騰的挺大的,聽說皇帝都知道了。”
如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不知道呀!那時我就搬走了吧,那狀元老爺後來怎樣了,找到未婚妻了嗎?”
“嗨!”小二歎息了一聲,“上哪找去,好多人都看見那女子,一邊喊著抓流氓一邊跑了,始終也沒找著,你說懸不懸。狀元老爺,找了好幾個月,都上報給皇上了。那些日子抓了好多乞丐流氓。到現在也沒聽說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狀元老爺同年臘月就成親了,娶的他家鄉的女子,聽說生了個兒子。現在狀元老爺搬走了……要五個包子,好來,您稍等。”
小二哥看來了客人,忙著拿包子收銀子。
如意裝作若無其事的牽著兒子回客棧,心裏早就下了雨。
她腦子裏一直回響著小二哥那一句,狀元老爺同年臘月就成親了,娶的他家鄉的女子,聽說生了個兒子。憑女人的直覺她認定那女子是張蘭。
可歎自己一片癡情,日思夜想的男人已經娶了新人。柳毅,你知道我這三年的日日夜夜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如意的大腦一片混沌,強力忍住就要湧出的眼淚,可眼前還是模糊一片。
柳毅,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張蘭,不會娶她嗎,可你還是娶了,你娶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為什麼娶她!
自己回來找他有什麼用呢,正妻的位置已經有人占了,難道做個小妾嗎?那可不行,對小辰林不公平。如果自己沒被人追殺,小辰林就是柳毅的第一個孩子,正經的嫡長子。難不成回來就要被張蘭的孩子壓一頭……
如意回到客棧,小辰林睡著了。她翻過來覆過去的想應該怎麼辦。後來她打定主意偷偷見一見柳毅,小辰林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別人都可以害她,柳毅不會。
第二天,如意換了一家客棧。快中午時她領著小辰林在客棧前麵玩。這條街兩麵臨街的店鋪很多,街上人來人往,不時的有人騎著高頭大馬經過。
遠遠的如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打馬而來,馬上之人身穿青袍,頭戴烏紗帽,腳蹬皂靴,英姿煥發氣宇軒昂,那張英俊帥氣的臉正是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模樣,他一點也沒有變,反而更添了成熟與穩重。
淚,順著臉頰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小辰林拽著娘親的衣角好奇的看著由遠而近的那匹高頭大馬。
馬上的柳毅像有心靈感應一般,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向那一對母子。當他看到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腦袋“嗡”了一下子。那張臉刻在了他的骨子裏,多少次夢裏都是她笑靨如花的俏臉,嬌聲喊著柳毅。
他紅了眼眶,張了張嘴喊了聲“如意”,卻沒有發出聲音。
如意怕引起人們注意,抱起小辰林拐進客棧旁邊的小胡同。
柳毅下了馬,匆忙間把馬拴在客棧門前的柱子上,追著如意去了。
如意走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她沒有回頭。可能是近鄉情怯,三年的時間,雖然每天都思念,可真要見麵了又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後麵有腳步聲傳來,小辰林扭過頭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走過來的男人。
“如意……”柳毅試探著喊了一聲。
聽到久別的聲音,如意的眼淚唰的又流了下來。她咬住嘴唇,用袖子抺了下眼淚,慢慢轉過身來。
兩雙含淚的眼睛注視著彼此,世上什麼都可以做假,隻有感情做不得假,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如意!”柳毅緊走幾步把如意摟進懷裏,兩人都是內斂的人淚水也是默默的流。小辰林被他們捂在胸前有些害怕了哭著喊娘親。
柳毅擦了把眼淚看著小辰林似曾相識的眉眼問道:“這是誰的孩子。”
“我的。”如意沒好氣的答道。
“這孩子是我的,對嗎?”柳毅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摸了摸孩子的頭。小辰林害羞了把臉藏在母親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