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革不是個省油的燈,得知自己小舅子免不了牢獄之災,李從革回家以後被自己老婆罵的狗血噴頭。

他哪裏咽的下這口氣,在臨水,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還能被別人欺負了?

臨水縣不允許這麼牛逼的人存在!

李從革多方打聽,才知道弄出這檔子事的源頭原來是張政禹,而這個張政禹的老爹竟然就是自己單位的職工。

一個二十多歲剛畢業的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把算盤打到了自己頭上,李從革怒火中燒。

當天下午,縣供銷社召開全體職工會,在會上,李從革有意無意的點到供銷社的財務程序不太規範,當著幾十名幹部職工的麵,歇斯底裏的把張政禹的父親罵了個狗血噴頭。

李從革惹不起縣紀委,更惹不起縣長和書記,但他覺得自己對一個掛職的辦公室主任還是手拿把掐的,否則自己這些年在臨水縣不是白混了。

而張政禹回到家的時候,一開門家裏煙霧繚繞,父親坐在餐桌前眉頭緊鎖,一言不發,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爸,怎麼了這是?”

“沒事,鍋裏有麵條,你添起來直接吃。”

張政禹把公文包扔在沙發上,坐在餐桌旁:“你肯定有事。”

記憶裏的父親是個典型的老實人,總是沉默寡言,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裏,這讓張政禹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您今天得跟我說實話,不然晚飯我也不吃了。”

在張政禹的軟磨硬泡下,父親才說了今天在全體幹部職工大會上挨批的事。

聽到父親說這件事,張政禹心裏反而放心多了,好在不是其他問題,李從革本來前世就是自己的冤家對頭,既然他自己要找事,那就別怪自己手狠了。

“沒事的爸,你放心,他蹦躂不了兩天了。”

父親反而擔憂起來:“政禹,你年輕氣盛,千萬不要去跟他動手,搞到違法的道路上去了。”

張政禹一笑,說道:“爸,我怎麼會跟他動手,這不跌了咱們自己的份。”

聽張政禹這麼一說,父親反倒笑了:“你小子,剛掛職沒兩天,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人家是正科級幹部,你還嫌跌份。”

“爸,科級幹部算什麼,你兒子以後還要當處級、當廳級,到那時候李從革這樣的人都入不了您的眼了。”

“有誌氣,是老子的兒子,拿瓶酒過來,我們爺倆喝點。”

雖然暫時解開了父親的心結,但是張政禹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和李從革的了斷要提上日程了,否則自己很容易陷入被動。

今天這筆賬,張政禹算是記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政禹堅持和企業老板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在副縣長陳靜的授意下,茶葉辦還舉辦了兩次企業家座談會,聽取了很多寶貴的意見。

張政禹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沒有一點官僚架子,很快就在企業家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獲得了不錯的口碑。

他知道自己現在隻是一顆種子,想要成長成一顆參天大樹,現在要做的就是深深地往下紮根,將來才能夠直入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