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堤納帝國萬歲!萬歲!”
在台下一聲又一聲的高呼中,結束了溫塔夫的講話。
溫塔夫都講了什麼?葉莞除了關於賽事的事,其他聽的都漫不經心。
環視周圍熱血沸騰的奴隸,他們,兩眼通紅,眼底嗜血的蠢蠢欲動,臉上洋溢著興奮的潮紅,好像已經迫不及待是明天,比賽已經開始,要大幹一場。
葉莞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這個世界的局外人,一個看客,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她感覺不到他們的興奮,隻有濃濃的悲哀。
這場比賽的興奮點在哪裏?比賽勝利的獎品嗎?成為賽堤納人?擺脫地球人出身的身份?
還真是悲哀,濃濃的悲哀。這裏的人,他們是地球人,卻又不再是地球人。他們長期生活在賽堤納人的奴化思想下,早已遺忘了很多本質的東西。
遺忘,有太多,太多的遺忘,正從這一代的地球人身上,血液裏被遺失。比如孕育過他們祖先文明的地球。
地球,從銀河裏俯瞰,一個蔚藍色美麗的星球。它從雛形,到形成,到後麵的發展,進化。孕育過難以估量的文明價值。遠古的恐龍時代文明,猿猴人類的進化。地球人曾說,地球最大的成就,就是塑造了人類。因為有了人類,人類改變了世界,用科技,用文明,用源遠流長的智慧。
而現在,無論是珠穆拉瑪峰的高度,還是太平洋的浩瀚。這裏的,站在這裏為賽堤納歡呼的地球奴隸們,他們有幾個記得?幾個了解?
葉莞是這裏的異類,她記得,她了解。可是她不想當異類。每個時代的人,都刻有一個時代的印記。21世紀成長的葉莞,即使現在三十一歲的成人靈魂寄居在37世紀一個小女孩身上,可是刻在她靈魂的21世紀印記,還是無法抹去,無法遺忘,葉莞覺得也許她會一直成為37世紀的異類。
是不是每一個賽堤納人都是天生的演說家?就好像伯利特。伯利特就是鞭打葉莞的那個男人,他是塞拉貝爾城的第二把奴隸教官,他總能很好的tiao教每一個不聽話的地球奴隸,將他們馴服在賽堤納人的腳下。他也經常對地球奴隸訓話,他的訓話和溫塔夫講話差不多,最終都很容易煽動奴隸的情緒,為賽堤納人折服。
賽堤納帝國,賽堤納人,賽堤納文明,總有一天,葉莞會慢慢靠近的越來越多,但不是現在。
葉莞看著稀稀落落散去的人群。集合已經散場。傻大個將葉莞和葉辰從肩頭放了下來。
“謝謝你。我叫葉莞,我弟弟叫葉辰。不知道哥哥,你叫什麼呢?”被放在地上的葉莞,揚起甜甜的笑臉。三十一歲的葉莞裝起無害甜美的小女孩,完全一臉沒臉沒臊的樣子。
“我叫富貴。”傻大個憨厚的笑了,漏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很忠厚老實的形象。富貴拍拍葉莞和葉辰的頭。他很喜歡眼前這個笑起來甜甜的女孩,還有她身邊愛害羞的穿著小女孩裙子的小男孩。第一眼看見他們姐弟倆時,他們姐弟倆正踮起腳尖,努力地跳高身子,想要看清前麵的風景,憋紅的小臉,可愛的表情,讓富貴忍不住伸手幫了他們姐弟倆一把,將他們架在自己肩頭,滿足他們姐弟倆想要看清前麵風景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