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從夢一件短袖千挑萬選的也沒拿得準主意，江一坐在椅子上發呆，百無聊賴之下指導她兩句。
“我們用排除法，首先你肯定有黑白兩個顏色的，然後那個綠顯黑。”
楊從夢聽勸的放下排除出去的短袖，斟酌了一下買下了深藍的的，江一在門口等她結賬出來，想起什麼似的打擾沈空兩下。
而沈攬明天就是開學日，今天晚上也免不了請教沈空數學題的宿命，沈空坐在椅子上皺眉，麵露不解的看向沈攬，完全一副“這你都不會，第一名是假的嗎？”
他咽下這口氣，心裏早就揮拳千千萬萬次，他覺得沈空的腦袋跟他不是一個維度，有些泄氣了。
“那你為什麼上c大，更好的學校又不是沒有......”他小聲嘀咕起來，說是理想大學根本沒可能。
沈空一邊給他些解題思路一邊回答道：“我是有條件選擇，不是隻能上c大。”
看沈攬不解，他沉默片刻，又說起來，“而且我覺得學習很枯燥很辛苦，但是我對其他的又沒有興趣，我有些疲憊，爸媽也同意我了。”
沈攬麵露驚恐，他以為沈空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更別說覺得自己辛苦和疲憊了，一句話沈攬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沈空今天好像有一點心情，難得的說幾句人話，“我成績比你高，是因為我一直在上補習班，你暑假連早起都不願意。”似是想到什麼東西，他笑起來。
他說：“你比我聰明，我初中沒法一直保持第一。”
沈攬讓他別說了，感覺他跟交代遺言一樣，就差給爸媽打電話說沈空被奪舍了，沈空收起笑容，繼續道：“但你這道題的思路，宛如迷宮裏麵直走。”
“服了！”
晚上沈攬收拾書本的時候想到一些往事，他小學的時候還挺喜歡湊在沈空麵前，他覺得沒有人比大哥聰明，他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好多人都告訴他要跟大哥一樣。
那時在親密的關係中，他們倆就摻合著競爭了，初中的沈空馬不停蹄的在上課，上補習班，自己埋頭學習，那時的姥姥每次都勸他放鬆一些。
他小學就不喜歡學習，想要出去玩，不想寫作業，為此媽媽打電話過來告訴他要為自己的未來負責，他不理解這句話，考試也一塌糊塗。
他說自己要跟沈空那樣學習肯定也會有好成績，但是會學死吧？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他一樣。
那時的沈空還年輕，他露出了沈攬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表情，是一種憤怒和委屈。
後來等沈空高中，他砍掉了自己一半的補習班，而沈攬的叛逆期來臨，他就是不想跟沈空一樣，想要超越他。
沈空整個人卻突然靜了下來，他好像學會了勞逸結合，每次放假常見他坐在沙發上看書，有時候是在自己房間裏寫字帖，但是姥姥卻很擔心，每次見到他都安排要好好的跟沈空多說說話，
他沒當一回事，他覺得現在沈空除了宅家和不愛說話都挺好的，而且一手硬筆字寫的越來越好，還開始寫毛筆字了，沈攬卻如臨大敵。
在沈空高考結束，他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成績肯定是很好的，但他更想了解沈空考去哪，那也會是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