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刷新了一下李玉玲的博訊號，看到顯示著粉絲數量的那個數字又上漲了一些，淩溯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知道李玉玲是靠什麼來承載那些被她奪走的天命的了。
玩味地勾起唇角，淩溯輕輕戳了一下那正在不斷上漲的粉絲數，如果她沒猜錯，李玉玲用來承載天命的就是這個名為“玉玲姐姐”的博訊號，又或者說，是一個隻存活於網絡上的虛擬形象。
看來李玉玲是不知道天命存在的那種穿書者。
淩溯默默在心裏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不然她肯定不會選擇這樣漏洞百出的虛擬形象來承載天命，不確定性實在太大了。
琳娜那邊已經完成了卸甲工作，仔細塗完護甲油，她一抬頭發現淩溯正默默注視著自己，那雙淡琥珀色眼睛澄澈而剔透，帶著股莫名的危險非人感，琳娜心底警鈴大作，後背汗毛都豎了起來，但不知為何……就是移不開眼。
好危險、但又好美麗，怎麼感覺淩老師本人比舞台上還要好看啊……
“你是我的，粉絲？”淩溯笑了一下，語氣堪稱平和，“你覺得李玉玲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不、不是嗎，”琳娜大大的眼睛裏是清澈的愚蠢，“玉玲姐姐人那麼好，會騙我們嗎？”
淩溯勾了勾嘴角，“既然你這麼相信她，那為什麼還會選擇繼續粉我？我現在的名聲可不太好聽啊。”
“因為我是腦殘粉嘛，”琳娜傻笑了兩聲，不太好意思地說：“現在網上確實有好多人說老師您脾氣不好品行糟糕，對老師您脫粉的，但我喜歡的是您的舞蹈啊，您又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脾氣壞一點又怎麼了嘛，我還期待著您重新登上舞台……！”
又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琳娜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滿臉都是懊惱，淩溯也懶得跟這個缺心眼計較，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潔的指甲，忽然微笑了起來。
“你說得對，”淩溯將手輕輕搭在了腿上，語氣微冷，“脾氣和才華確實不該有什麼聯係，那些喜歡我的人若是欣賞我的舞蹈，那就該接受我的一切，隻是因為我的一點壞脾氣就脫粉，這樣的喜愛太廉價了，白給我都不會要。”
擺手讓張管家將滿臉寫著欲言又止的琳娜請出去後，淩溯沉思片刻，喚出係統的名字。
“小愛，”看著忽然冒出的暖黃色小球，淩溯緩緩道：“淩素的性格是怎樣的？”
係統有些不明所以，女神不是已經查看過原主的記憶了嗎，應該已經很了解原主了啊，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了，但它還是盡職盡責地回答：【溫柔善良，自信純然，是像白月光一樣純粹不可褻瀆的存在……】
“不對，”淩溯卻忽然打斷了係統，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嘴角浮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說的那是曾經的淩素。”
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淩溯的眼睛裏卻是一片化不開的凜然寒冰，她薄唇微動，聲音低得好似耳語，“那個清風朗月的淩素已經死在了那場車禍裏，而現在活下來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小綠茶——真不錯，我喜歡這個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