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沒臉沒皮地索要白馬義從,公孫瓚支支吾吾找借口糖篩,一時間變成了拉鋸戰,弄得在座的其他人都麵紅耳赤,就連張燕都不忍直視,低頭狂吃,而公孫續則是臉上有了怒氣,覺得龐統這是在趁火打劫。誰都知道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是能跟虎賁相提並論的優質騎兵,而烏桓騎兵的騎術射術等單兵能力皆是不錯,但整體質量還是差了許多,兩相比較,毫無疑問白馬義從要精銳許多。但龐統不管這些,裝傻充愣抓著公孫瓚自己說的話,一個勁的胡攪蠻纏。
呂晨身體一抖一抖的,是在偷笑,他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亂世之在實力就是王道,為了兵馬他也是可以不要臉的,現在龐統幫他丟人,他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公孫瓚到底是要臉的,麵對龐統的無賴戰術,他最終隻能繳械投降,同意劃一千白馬義從給呂晨,並入虎賁之中。也就是說,這些人打生打死以後都是呂晨的了,用不著還回來。這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一般借兵大多數時候相當於要兵,或者說換兵,孫策當年跟袁術借兵平江東,便是拿了傳國璽作為籌碼,兵馬自然是有借不還的。
而現在的情況是,公孫瓚要讓呂晨幫他打仗,這一千白馬義從就是給呂晨的酬勞,雖然這個酬勞讓他有些肉疼。但是對比張燕的軟蛋性格,再加上呂晨不久前還把袁紹攆成了喪家犬,他還是勉強能接受的,借兵不要緊,能大勝仗就行,公孫瓚真的真的恨死袁紹了。
待到公孫瓚已經命人去傳令,調一支白馬義從去呂晨的軍營報道之後,呂晨才把腦袋從食物堆裏抬起來,假惺惺地拒絕:“將軍太客氣了,白馬義從乃是你的貼身親衛,晨怎麼好意思讓你割愛……”
公孫瓚翻了個白眼,心說,你特麼的能再假一點嗎?剛才幹什麼去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公孫瓚執意不退,張燕也不願意硬抗袁紹,隻會幫公孫瓚協防易京。而呂晨則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者說純粹找死,他要帶騎兵南下襲擾牽製袁紹。
宴席之後,呂晨卻回到位於易京城中的臨時軍營,已經是深夜,他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先是親自點火,把陣亡士兵的遺體火化裝壇,然後親自探望受傷的士兵,也裝模作樣地親自給幾個士兵清洗傷口換藥包紮等等。
做完秀之後,呂晨才去睡覺,卻是睡不著,他想著這曆史總算是被他改變了一點,易京未破,公孫瓚沒死!不過,袁紹依舊強大,他其實也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搞定袁紹,畢竟,他不知道袁紹已經被他兒子給砍了一刀。
剩下的戰事,呂晨是真不打算參與過多,大家拖到平局收場就好。他現在要去南麵找趙雲去了,這個不能拖,因為呂晨不知道趙雲會在什麼時候去投奔大耳賊。呂晨現在急缺人才,哪裏會放過近在咫尺的子龍哥哥?沒有兵,就是借兵也要去啊!
是夜,袁軍大營燈火通明。
袁紹大帳之外,田豐、沮授、張郃、顏良等一幹文臣武將焦急等待,就連生命力頑強的文醜,也裹得跟一個粽子似的等在了外麵。袁尚更是穿著一件單衣跪在帳外的雪地裏,哭得淒惶,身體一抽一抽的,別誤會,不是傷心過度,而是太冷了。誰也不敢去拉他起來,甚至在袁尚旁邊,審配也跪在地上,一臉無奈。
過了好久,軍中醫士才從帳篷走出來,袁紹的傷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得知袁紹隻是臉部被砍了一刀長長的口子,沒有傷到眼睛,傷勢不重,完全沒有生命危險,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