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敲你妹啊!還有沒有素質了?”呂晨的小宇宙在燃燒,熱血上湧,打開門指著文醜的腦門兒就是一通臭罵。想起剛才甄宓趴在自己麵前那嬌羞的小模樣,想起她領口下那雪白勝雪的柔嫩肌膚,想起她順從地漱了口準備伺候夫君……呂晨再一晃,見眼前就是文醜毛乎乎的老臉,自然忍不住火冒三丈。
文醜後退一步,警惕地斜著眼睛道:“某沒有妹子,小君候想做甚……”
呂晨四下看了看,沒有兵器架子,自己又隻穿了一條褲衩,找不到刀給這憨貨的腦袋開瓢,隻好作罷。他氣咻咻瞪了文醜一眼,就你這鬼都能嚇哭的模樣,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惦記你妹啊?別說你沒有妹妹,就是有,你妹也鐵定跟你一樣,一臉絡腮胡。
“何事找我?為何不叫人通傳?”
呂晨有些戒備,畢竟文醜新降,而且還是被逼降的,忠心大大的成問題,加上這貨武力值爆棚,跟現在的呂晨不相上下,萬一是來行刺的就糟糕了。想到這裏,呂晨就朝外麵張望了一下,看到親兵們都在十幾步外的小院門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文醜畢竟不笨,見了呂晨的眼神,當然就知道呂晨的心思,氣得哼了一聲,把佩刀往門口一扔,道:“小君候若信不過某,何必招降我?隻管殺了我便是!”
尷尬一笑,呂晨這才想起,睡覺前吩咐過,要是軍師和哪位將軍來找他,可直接放行,這裏說的將軍主要是指趙雲高順曹性,可沒有包括文醜。不過,有呂展在他也知道要攔下文醜的,可是,偏偏現在呂展不在。
呂晨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火,本來把文醜騙過來,用的手段就夠惡心夠下作了,再懷疑人家,的確是有些不地道了。所以,呂晨自己的一腔怒火也發布出來了,還得陪著笑臉給文醜道歉,然後領他進屋。
這做主上的就是麻煩,非得壓抑自己的情緒,給手下好臉色,雖然呂晨現在隻能算個少主,但呂布那情商和智商估計也管不了什麼事兒,還得呂晨挑大梁。漢末不比後世,世家大族林立地位優渥,加上諸侯混戰,東家很多,哪家的主子都得禮賢下士,曹禿子和大耳賊這倆猥瑣貨就不說了,連四世三公的袁紹都對世家子弟禮待有加,這很能說明問題。文家在河北影響力不算小,文醜在軍界的號召力也很大,至少不是趙雲這種初出茅廬的半寒門子弟能比的,呂晨倒也有心重用文醜的。這一點文醜也知道,有文家的底蘊在,就算投奔呂晨也能受到重用,所以,在麵對呂晨的時候,文醜可一點也不軟,甚至比投降前還硬幾分,對此,呂晨也不以為意。
呂晨住的當然是郡守府條件最好的北屋,屋子自然很大,前方是小廳,後方是臥室,左側麵有廁所浴室,右側還有一間小書房。所以,甄宓在臥室中忍著笑等待,呂晨穿了四角褲在客廳接待文醜,倒也不至於叫文醜看見內室。
其實,對於呂家來說,女子是可以見外客的,不太講究,從呂綺這頭禽-獸女身上就能看出端倪。隻是甄宓從小養成了這習慣,除了龐統、曹性、高順、趙雲幾人外,都是躲著不見的。
漢代世家恪守禮道,但文醜顯然是在軍中漂泊太久,所以對於呂晨隻穿了一條褲衩接待他也沒什麼不滿,尤其,他來彙報的事情挺緊急,也顧不得那許多。
“上午灑出去的斥候回報,西路袁熙袁尚一萬人馬朝樂城撲來,下午就到。西南,原本護送輜重糧草的一萬人,在高覽帶領下糾集了沿途諸縣的巡兵,總共約一萬五千人,朝樂城進發,也是下午就到。南麵淳於瓊也從青州緊急調兵北來,兵馬數量未知。北麵,主公……哦,是袁紹統領了三萬烏桓騎兵南來,他出發最晚,但因為是騎兵,所以速度極快,黃昏可至。而樂城之內也不安穩,除了醜原本的部下四千餘人,醜尚能彈壓之外,其餘五千餘人馬心思多少有些浮動。而樂城士紳雖然早些時候被小君候驅散,卻也在暗地裏勾連,須知,這些世家背後能量匪淺,家家都有不少僮客死士,若是被他們串聯成功突然發難,樂城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