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文醜奉了呂晨的命令去各部降軍中抽調糧草,起初還算順利,等他帶幾百士兵到了東城,準備調運呂威璜部的糧草時遇到反抗。文醜兵少,隻有四百多人,又是步兵,很快就被圍在了糧倉裏,現在文醜正憑借柵欄做了臨時拒馬樁,死守待援。
“小君候,救人要緊!”趙雲說完詳細信息之後,提醒道。
“不急,不急。”呂晨踱步,捏著眉頭思索,嘴裏嘀嘀咕咕地碎碎念。
趙雲便不再多言,隻是靜立一旁等待。他雖中正大氣,卻絕不剛直,從不會忤逆呂晨,也不會有逆耳忠言,他隻做一個忠於命令和職責的將軍。帥旗所指,刀山火海平趟,閻羅殺陣獨闖,這就是趙雲。
此時,守城的大多都是文醜的老部下,四千多人,而另外五千降兵,被打散分別安置在了東南西北四麵。呂晨暫時不放心把城池交給他們防守,因為這些人很多隻是放棄抵抗,並沒有投降,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是袁紹的人。這些人跟文醜不同,他們隻是口頭表示不攻擊呂晨,主要還是因為怕折損了自己的兵馬或者被殺死,在這個時代,兵就是將領的地位和實力。其中東麵就是呂威璜的一千二百騎兵,也是這樂城之中唯一一部袁紹的騎兵。
呂晨想了想,道:“給我抽調五百虎賁,一刻鍾之後到郡守府門口待命,我親自去救文醜。”
趙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呂晨道:“太慢了?我故意的!總要讓文醜陷入死地,我再救下他,讓他記得這救命之恩。人數太少?五百虎賁對付一千二雜牌騎兵,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另外,派人去請另外三支袁軍的將領派人去觀戰,就說,是為了告訴他們,我們不是破壞最初的約定,故意反悔殺人,而是呂威璜反抗在先,請他們做公證。”
“小君候自己去嗎?你的傷……”趙雲古井不波的帥臉,也泛起一絲微紅,那一槍是他戳的。
“沒事,騎馬無礙,那一群土雞瓦狗,何須我親自上陣衝殺?”呂晨擺了擺手,已經換上了一臉凜然殺氣。
“是。”
趙雲領命走了,沒有多餘的話,卻很清楚呂晨的真正打算。
呂晨當然不是要讓文醜記什麼救命之恩,文醜也不會不知道呂晨故意拖慢速度,呂晨隻是要讓文醜明白,誰是主誰是臣。而派人請其他三隊派人觀戰,當然不是顯示什麼公平公正,而是赤-裸-裸的炫耀武力。本來昨夜詐稱之後,虎賁加文醜舊部也就五千五百人,隻比其他部隊多五百人,但其餘部隊不成建製,很分散,又深知虎賁和文醜的強大,這才沒敢反抗,選擇了不投降不進攻的烏龜策略。這次,呂晨必定是準備殺雞儆猴,在以少敵多的情況下,反而用橫掃的姿態,簡單粗暴地贏得勝利,以絕對武力震懾那些城中暗藏異心的人。
趙雲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笑意,雖然這呂晨行事乖張少了大家氣度,卻年紀小小也頗有了幾分梟雄資質,或許跟著呂家也不錯吧?至少呂晨不錯,當然,他別整天冒傻話就更完美了,呂布如何不得而知,呂綺,哎!不說也罷,一把辛酸淚……她真的是女人嗎?
再進臥室,呂晨就沒了急色的模樣,肅然吩咐甄宓道:“披甲!”
甄宓一愣:“你要幹什麼?”
呂晨看了一眼被自己蹂-躪半晌,胸前衣襟有些散開的甄宓,被她衣領下那片顫悠悠的雪白軟肉給激怒了。媽蛋!敢壞老子的好事,殺不得文醜、殺不得曹性龐統,老子還殺不得你呂威璜嗎?
呂晨惡狠狠地道:“被這些家夥煩死了,我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