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百五(2 / 2)

營門口幾個稀稀拉拉的呂威璜的士兵戒備地關上營門,吹響了示警的號角。

呂晨沒有管那防禦鬆弛的兵營,派了幾個斥候過去查探情況,然後自己帶著部隊慢慢摸了過去。

營地附近地勢平坦,更有幾畝薄田,貌似還種了秧苗,不過戰爭時期,已經被踐踏得不成樣子了。反正秧苗已經被禍害了,呂晨也不裝逼,直接帶隊從地裏碾了過去,割發代首這種低級裝逼手段呂晨是不屑的,踩了就踩了,怎麼地吧?反正你這地也沒啥收成了。

虎賁來到了糧倉外,呂晨看了看情形,笑了,他嘀咕道:“早知道帶二百五十個虎賁就夠了,呂威璜也就隻值二百五。”

隻見,糧倉修建在兵營側後方的小高地上,不大,也不險要,可是呂威璜的騎兵密密匝匝圍了三圈,愣是沒拿下來不說,士兵還折損得厲害。主要是文醜選擇的地點不錯,他隻守了最高處的一個糧倉,範圍很小,兵力很集中。

糧倉外的柵欄已經被幾乎拆光了,被文醜做成了拒馬樁布在糧倉周圍,更把糧食一袋一袋搬出來壘成了矮牆。拒馬樁和矮牆中間間隔兩三步,站滿了長槍兵,矮牆之後是一排弓箭手。這樣一來,就算騎兵衝過拒馬樁,文醜的士兵也能退後,憑借矮牆再次阻攔,配上弓箭手的撰射,火力倒也生猛。

見到呂晨帶著五百騎兵來了,呂威璜也有些慌,原本他就擔心對方援兵來到,所以攻文醜很急,卻沒能拿下,正在僵持。

“駕——”

呂威璜留下少量騎兵守在糧倉外圍,限製文醜背後偷襲,領兵迎上了呂晨的虎賁。

雙方騎兵在軍營外的寬闊平地相遇。

“來者何人?這是我和文醜的私人恩怨,與旁人無幹!”

呂威璜隔著老遠大吼一聲,吼完之後,他便是見到四周突然冒出了“友軍”的身影,是被呂晨分別安置在其他城門的援軍的軍裝,可惜隻有幾人,像是來打探消息的,說白了就是觀戰。見了這詭異的情形,呂威璜忽然有些心裏打鼓,動靜不小啊,對麵的人什麼來頭?

呂晨畫戟遙指這個本家,良久,才厲聲道:“要麼下馬受降!要麼……死!”

呂威璜已經無路可退,隻能強硬道:“對麵何人?膽敢口出狂言?我乃淳於瓊將軍帳下騎督呂威璜,對麵之人,速速報上姓名!”

淳於瓊也算是東漢老將了,最先是跟袁紹曹操平起平坐的西院八校尉之一,後來跟隨了袁紹,這呂威璜就是淳於瓊帳下的一支騎兵統帥。

呂晨才不覺得淳於瓊名頭有多大呢,這家夥就是曆史上官渡之戰丟了烏巢的罪魁禍首。呂晨道:“你隻有一次機會,選擇投降,還是死?”

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呂威璜也被對麵小兒的狂妄給激怒了,大叫:“就憑你區區幾百人?也敢跟我一千餘精騎對陣?我已經說過這事我和文醜的恩怨,與旁人無關!你若多管閑事,休怪我屠爾等一個片甲不留!”

呂威璜沒有見過呂晨,也不知當麵的是呂晨的虎賁,所以,他很自信。

可惜,呂晨至始至終就沒有正眼瞧過呂威璜,得了呂威璜的回答之後,呂晨引馬後退兩步,畫戟前指,低喝一聲:“殺!不降則死!”

“喏——”

這一聲應喏,雖隻區區五百餘眾,卻是喊聲震天,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