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河邊,他看到河水裏倒映出的人影,眼神尖銳,眉間是距人千裏之外的冷漠,韓息禾一揮手打破平靜的水麵,驚跑了河裏幾隻覓食的魚。
他覺得鬼白術曾經說過的話是對的,除了他師父和少有的幾個人,他沒有真正的朋友,那些門派的人與自己總有些距離。
也是因為自己冰冷,不擅言語吧。他這樣的人,又有誰會喜歡呢?大家肯定更喜歡鬼白術那樣的,張揚肆意、任性恣情,就連自己也被其吸引,不是嗎?
韓息禾在四周施了法,驅趕了妖獸後,他拿出一塊白玉台來,放在河中間。他褪下衣物,坐在上麵沐浴。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後沒多久,鬼白術也出關了,而現在正在遠處一棵樹後偷偷看著他。
鬼白術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他隻不過是察覺韓息禾不在屋內,擔心他一個人要禦劍去空中對付那些雜毛雞,這才出來找人,不小心就看到了這一幕。
本來大大方方離開,或者去打個招呼,一起沐浴,也坦坦蕩蕩。
但偏偏鬼白術看到了韓息禾雪白的背和挺翹的臀,鼻血淌了出來,他這個模樣要是被韓息禾看見了,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鬼白術想偷偷離開,可又擔心驚動韓息禾,就隻能躲在樹後,希望韓息禾趕緊洗完。
他念著清心訣,總算止住了鼻血。等了有一會兒,他想看看韓息禾洗完沒,就扒著樹,朝河邊的方向看一眼。
沒想到韓息禾已經轉過身來,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韓息禾在用梳子梳順頭發,水順著發梢流向鎖骨,又從鎖骨流向胸膛,胸口上有顆紅色的小痣,水滴再往下......。
鬼白術手緊緊扒著樹皮,下半身緊繃著,他咽了一下口水,想移開視線,又舍不得,鼻血從鼻子淌到脖子上,鬼白術才回過神,捂住鼻子,心裏默念好幾遍清心訣,這才讓自己將視線移開。
他靠著樹,胡亂的擦著鼻血。血氣方剛的年紀,又見到如此香豔動人的畫麵,欲望就像焰火,噗的點燃了他,燒的他渾身熾熱,燒得他那地方腫脹難忍。
他是跪在地上爬走的,借著草叢的掩護,逃離了這個地方。
鬼白術在木屋裏,心還是不受控製,他都快把清心訣念爛了,但腦子裏依舊都是韓息禾誘人的身影。
他將韓息禾曾經給他包紮傷口的那隻繡著竹子的手帕拿出來,一隻手拿著將其放在口鼻處,聞著竹子香氣,腦子裏想著剛剛看到嬌嫩的皮膚,另一隻手紓解起難忍的情欲。
喘息與低吼從鬼白術的屋子裏麵傳了出來,許久,鬼白術打開窗子,推開門,還不放心的用靈力將風灌進屋子,他聞了聞,沒有別的味道後,才安心坐下。
不多時,韓息禾回來了,鬼白術推開門,二人對視。鬼白術有些心虛,表情不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韓息禾的錯覺,他好像看見鬼白術的臉紅了。
“那個,韓乘,好久不見!”鬼白術尷尬地笑著說道。
韓息禾點點頭,“你如今也是元嬰期了?”
“對啊,不如我們現在一起禦劍去天上看看去?”鬼白術說道。
“也好”,韓息禾召出乘風,站了上去。
鬼白術也召出穹禮,跟著韓息禾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