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會兒,鬼白術拉起韓息禾的手,帶他離開。
他們走後,花容坐到赤羽的身邊:“老板,他們都是難得的好人,這樣騙他們,豈不是害了他們?”
赤羽坐直身體,眼裏沒有一絲醉意:“若是能換回青岩,害了整個少陽又如何?”
花容沒有再說話,隻是搖搖頭,上了樓。
酒館裏又傳出歌聲:“重逢情深,三千舊夢,江海別,常憶君,異鄉人,終身思舊恩~”
鬼白術聽到歌聲,看向韓息禾:“放心吧,韓乘,我沒有再難過了。”他知道他父親和南姝爹死後,確實是消沉了一陣子。但是那日,韓息禾在四大門派和鬼族關係勢同水火的時候,趕來聞鴉樓找自己,他抱著他的一瞬間,忽然就釋然了。若他是父親,能與相愛之人一同赴死,也是願意的吧。
“嗯”,韓息禾點點頭,二人走向寒林。
“韓乘,下雪了”,鬼白術看著麵前飄過的雪說道。
韓息禾伸出手來,雪落在他指尖,帶著點點涼意。
“你還會覺得冷嗎?”韓息禾問道。
“不會了,跟你在一起,我心裏就隻想著你。”鬼白術將韓息禾手握緊。
寒林中的木屋藏在紫竹林中,遠遠看去,隻能看見院子裏的竹子。
“這竹子跟你的歲寒居裏麵怎麼這麼像?”鬼白術還記得韓息禾跟他說過歲寒居裏麵的竹子有多麼難得。
“是我找南約紫佛求了幾根佛竹,慢慢長成了這樣。”韓息禾推開院門,鬼白術跟著他走進自己親手建造的木屋。
牆上都是夜明珠不說,鬼白術還看見一桌子的手帕。
“韓乘,你還會做手帕?”鬼白術看著那上麵繡著的是竹蟲,不禁地笑了。
他將手帕收入儲物袋,又看到床底擺著很多酒壇:“這是?”
“我釀的酒”,韓息禾說道。
鬼白術拿出來一壇,剛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它叫什麼名字?”鬼白術問道。
韓息禾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酒杯來,為鬼白術倒上一杯。
正當鬼白術以為韓息禾不會告訴自己的時候,韓息禾輕聲說道:“盼君歸”。
鬼白術拿著酒杯的手一頓,酒溢出來,落到了手指上。
“所以,君歸了嗎?”鬼白術一飲而盡,果然是好酒,酒裏麵帶著竹子的香氣,清冽又甘醇。
“你說呢?”韓息禾反問道。
鬼白術笑著:“你說的君可是夫君的君?”
“滾!”韓息禾拿回酒杯。
“再讓我喝點兒~”鬼白術抱著壇子不讓韓息禾拿走。
“你要是再胡說,什麼都沒得喝?”韓息禾道。
“你看你,把我介紹給別人的時候,不也大大方方的,怎麼讓你管我叫夫君就這麼難?”鬼白術說道。
“那能一樣嗎?道侶是道侶,那夫君是...”,韓息禾語塞。
“夫君是什麼?”鬼白術湊近韓息禾,身上帶著濃厚的酒氣。
“你別!”韓息禾退後一步。
“別什麼?韓仙君,你怕什麼?我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鬼白術一步一步接近韓息禾。
“你吃一點酒就裝醉嗎?”韓息禾抵著鬼白術的胸膛,不讓他靠近自己。
“裝醉?嗬,不裝醉,怎麼套得住韓仙君?”鬼白術抓著韓息禾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
“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動不動就發情,韓息禾想要把手收回來,可鬼白術握得緊,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