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淩晨,她躡手躡腳地起床,昨夜過度使用的腰還在隱隱發酸,她盡量不發出聲音地穿上衣服、帶上儲物袋,還是驚醒了左盛。
左盛迷迷糊糊地問她去哪,她說自己去淨房。
然後,她給左盛留了一封信,就離開了。
外地的天色還是暗。
現在去哪呢?
如果自己回了韓家,免不了所有事情都要被爹爹、姑母知道,一旦左盛找上門來,爹爹說不定還會幫左盛說好話。
韓念雲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邊走邊想,自己還是回姐姐那裏。太阿派無人敢擅闖,左盛輕易見不到自己。而且自己也得把韌棕果的事情處理完了,再離開太阿派。
於是,她前往傳送陣,去了太阿派。
韓承歆下山來接妹妹,她還不知道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問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還瘦了不少?很忙嗎?”
孰料韓念雲一頭撞進韓承歆的懷裏,抱著姐姐嚎啕大哭。
“念念?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韓承歆頓時手足無措,素日平穩的臉色也慌張起來,“別哭,有什麼事情和姐姐說。”
見韓念雲還是不住的哭,她就攔腰抱起韓念雲,直接禦劍而起。
這是韓念雲第一次禦劍飛行,突然升到高空的刺激把她的眼淚嚇停了。
韓承歆速度極快地飛上去,抱著妹妹回到自己的院落。
“好了,這裏不必擔心有人聽到。出什麼事情了,你馬上告訴我。”韓承歆把妹妹抱進院子,態度強硬地問她。韓念雲便自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告訴韓承歆。
她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姐姐,你別和我爹還有姑母、姑父說。這事情太丟人了,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韓承歆恨鐵不成鋼道:“丟人?你丟什麼人!在外麵做鴨的是尹譽材!這事就應該昭告全城,再讓爹爹廢了他的修為,把他趕出姚江城。他有什麼資格二選一,你還給他選?你是不是傻啊,他渾身修為是你養出來的啊!沒有你的靈草靈藥,沒有你的身份,他能有今天?!”
“......這事是私情,是我識人不清,因為這事毀了他一身修為,沒必要吧?”韓念雲喃喃低語道。
韓承歆甩袖而起,怒道:“像尹譽材這種男人就是吃定了你的心軟,你有這種想法,以後你還指不定要在這上麵栽跟頭!”
“......”
“至於左盛,左家下一代的主事人就是他了,他不會因私誤公的。私下裏,你願意見他就見他,不想見就不見。即便你想讓他做你的情人,隻要你們兩個願意,也無傷大雅。”
情人?
左盛是會給自己當情人的人嗎?
韓念雲歎氣,無力地說:“以他的性格,明天可能就會找上門來。我還要拜托姐姐替我出麵應酬韌棕果的事情。”
次日果然如此。
韓承歆答應替韓念雲下山接待左盛,韓念雲把被子裹住頭,不起床也不回左盛信箋,睡個昏天暗地。
一連半個月,她都是如此,起床隻吃飯,吃完就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身邊很有安全感,她睡得很好,也不會再失眠了。
直到某天,她突然發現自己遲遲沒有來月事。
韓念雲心髒狂跳。
避子湯不宜修煉,而且也和尹譽材約定了孩子歸韓家,所以她從來沒喝過。但自己和尹譽材睡了百餘年也沒懷上孩子,不至於和左盛睡了一個月就懷上了吧?
自己就是醫修,不必請人,自己搭脈診斷便知。
她顫顫巍巍地伸手放在自己的脈搏上——完了,真懷上了。
我有孕了!
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好,我都喜歡。母親也是這個年紀生下我的,我現在也有孩子了!
韓念雲是期待有孩子的,尹譽材也想要,但兩人就是懷不上。
現在想想,尹譽材雖然技術比左盛好,但左盛時間更長、更硬。而且兩人在一起的一個月幾乎每天都在做,左盛也沒有任何疲態。
難道說,尹譽材很早就泄了初精,所以他的生育能力不好?
這很有可能。
韓念雲回憶起尹譽材第一次和自己雲雨時,就非常溫柔體貼,沒有讓自己感覺到一點不舒服。這種體貼就不可能是他天生就會的,必然是從床上練出來的。他的第一次早就沒了,又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