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嶽峰從車上走了下來,如同平日裏一樣他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臉上深深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十分的嚴肅的樣子。
稍稍看了一眼旁邊,一個年輕人大驚失措的看著自己。
蘇嶽峰對這人有點印象,似乎是錢萬糧的侄兒好像叫做錢餘?以前錢萬糧向自己引薦過一次,隻不過覺得這年輕人太過於浮躁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這錢餘怎麼還在公司門口。
再看看前麵,嚴家棟也和一個年輕人站在一起,似乎對自己的到來驚訝不已。
蘇嶽峰大步向前走到公司門口,左右看了一眼後問道:“怎麼回事?”
“蘇……蘇總……您……您好,您怎麼來了?”
汪能有些結巴的問道,能這麼直麵蘇氏集團的大董事長這可是他第一次。
蘇嶽峰稍稍撇了一眼汪能,心裏覺得這家夥有點不會說話。
自己的公司,怎麼就不能來了?不過以他的器量也不至於點破,隨後把目光放在嚴家棟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蘇總,您好,公司的一點小問題,您不用費心。”
嚴家棟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這時候錢餘也連忙跑過來滿頭冷汗的問道:“蘇……蘇總……您好。”
“錢餘是吧?現在應該到上班時間了那?怎麼你還在外麵?”
蘇嶽峰轉過頭問道。
“我……我……”
錢餘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蘇總,錢餘上班遲到了,正在協商讓他簽字。”
嚴家棟解釋道。
“遲到了就按規矩辦就行,協商什麼?”
蘇嶽峰皺起了眉頭,他本就嚴肅的表情看起來像是生氣了一般。
“我……我這就簽字……”
麵對蘇嶽峰錢餘可沒那麼大的脾氣,眼前這男人一句話可以讓他跟他二叔一起從公司滾蛋。
汪能在嚴家棟的示意下,將考勤冊遞了過去,卻沒有遞筆。
“筆……筆呢?”
錢餘緊張的問道。
“剛才你把考勤冊砸在我臉上的時候,筆也給摔沒了。”
汪能不緊不慢的回答。
這家夥看樣子像是個老實人,沒想到還挺會找機會給錢餘使絆子。
聽到汪能這句話,錢餘都快哭了,偷偷看了一眼蘇嶽峰,似乎這大老板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錢餘不停給汪能使眼神,示意時候再說,同時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解釋道:“那……哪是砸啊,你誤會了,那時候沒拿穩,筆可能摔壞了吧,到時候我陪你一隻,你……你們先記上,我……我進去上班了。”
有蘇嶽峰在錢餘一刻都不想多留。
“等等!”
沒想到蘇嶽峰主動開口叫住了他。
“蘇……蘇總什麼事?”
錢餘擠出一個笑容問道。
“你二叔,錢部長來了嗎?”
蘇嶽峰問道。
“來了……來了,二叔一大早就來上班了,早就進去了,沒有遲到,也沒有缺勤。”
錢餘趕緊回答。
蘇嶽峰微微皺眉,不知道這家夥到底緊張什麼,不就是個遲到嘛,似乎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蘇嶽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自己帶人超公司裏走著。
這時候一亮麵包車急急的開來,在公司門口來了一個急刹車。
車門以來開,車上湧下來十數個社會上的混混。
周圍的保鏢見狀,頓時將蘇嶽峰擋在身後,一個個神色不善的看著來人。
“錢哥,你要打的人是誰,你說句話,我們弄死他!”
這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錢餘聽到這句話,慘白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蘇嶽峰到是很平靜,隻是稍稍看了一眼一旁緊張不已的錢餘。
汪能心裏就樂嗬了,這算是現實看見了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錢餘向嚴家棟示威,沒想到遇到了董事長,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錢哥,怎麼回事?他們人多?你被綁架了嗎?”
十多個社會上的人在公司門口站定之後,一個左邊耳朵帶著大金耳環的男人問道。
“沒事,沒事,你們快走,都是誤會!”
錢餘趕緊驅趕到,不斷的使著眼神。
“錢哥,我明白!”
看到錢餘對自己使眼神,大金耳環以為是在暗示什麼,心領神會的答應了一句之後上前一步大聲的喊道:“不管你們是誰,趕緊放了我錢哥,不然問問我身後的兄弟答不答應!”
聽到這大金耳環的話,錢餘都快哭了,這什麼都什麼啊?這是為威脅自己董事長嗎?
自己樣子看起來像是被綁架的嗎?這都什麼眼神啊?
蘇嶽峰沉了一口氣,從保鏢身後上前一步問道:“你們是誰?來我公司幹什麼?”
“我是誰?老頭你這算是問對人了,我是二井街扛把子大金哥,錢哥是我兄弟,剛錢哥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打了他,敢打我大金的兄弟,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我麵子那就是要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