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親自來送資料？”
我做了個噤聲手勢，“公司裏不要用這個稱呼。”
簡特助莞爾，“孫小姐，請跟我來。”
他彬彬有禮地帶我進封昊銘的辦公室，態度恭敬客氣。
秘書處的姐姐瞅著我，全是審視和研判。
“簡特助，你豔福匪淺啊，秘書處都是大美女。”
“夫人別打趣我，隻是同事。”簡特助還是一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模樣。
“你猜她們現在會想什麼？”
簡特助狡黠地不回答，“孫小姐，總裁就在裏麵。”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撇撇嘴，暫時放過這人精。
集團頂層這麼多漂亮女秘書，隻有簡特助一個是男的，怎麼看怎麼怪異。
我推門進去，諾大的辦公桌前不見資本家的身影。把東西放他桌麵，我走到書架後發現他立在落地窗前。
他在打電話，沒有留意玻璃上的折射的身影。
我踮起腳捂住他的眼睛。封昊銘聲音一頓，簡單結束了對話，反身摟住我。
“怎麼上來了？”
“給老板送資料。”
他扣住我的後腦勺，低頭就是一記纏綿悱惻的深吻。
看看時鍾，他道：“差不多飯點了，帶你出去吃。”
“封氏的員工餐廳出品不錯，我平時都是在那兒吃的。你這麼忙就不用陪我出去了。”
他揩揩我俏挺的鼻子，道：“這麼懂事？”
“嗯嗯，不過我還是想跟你一起吃，我們點菜送上來吧？”
封昊銘對吃不挑剔，工作的日子他都是吃員工餐廳。簡特助知道他的飲食習慣，他道：
“想吃什麼，告訴簡特助，讓他送上來。”
我眨眨眼，好奇道：“你這位特助一個頂十個，簡直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了。他那麼能幹，外麵那些秘書姐姐做什麼？”
他看著我，嗅出了老陳醋的味道。
“又來假想敵？她們是總裁辦的幹將，幫集團解決很多事務。”
我把玩著他的領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呢，我相信你的人品。”
“隻是覺得簡特助手底下都是女將，有點好奇。”
他彈了我額頭一下，“別胡思亂想。”
簡特助依照吩咐把午餐送上來，兩葷兩素，還有專門給總裁定製的燉湯，及為我增加的甜品、水果。
小夫妻在辦公室相互喂食，卿卿我我。
秘書處的阿MEI臨時有份文件要封昊銘簽署，她看了簡特助一眼，詢問道：“現在進去合適麼？”
“你說呢？”簡特助雙手插兜，道：“先下去吃飯。”
總裁辦的員工以高效的速度解決午餐，回到工作崗位時，我還沒從總裁辦公室出來。
職業素養極高的女秘書們不淡定了，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我在封昊銘的辦公室吃完飯，坐在沙發上開始打瞌睡。他把我抱起走進休息室。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我竟然在總裁辦公室睡了一下午！
頂層的高級秘書嘴再嚴，擋不住公司上下開始流言四起。
企劃部的人都知道我送資料上頂層，上去了就沒下來。
張姐因為這件事找我談。
“我不管你跟總裁什麼關係，公司禁止談戀愛，更不允許這樣的緋聞八卦出現。你是員工，做好你該做的事。”
“是。”我低著頭，心裏怒罵資本家，居然讓我睡一下午，公司的人會怎麼想？
企劃部的人跟我打招呼，若有若無地帶著曖昧的眼光。
“我就說，張姐怎麼對你特別寬容，原來靠山是頂層那位。”
剛待我好點的劉美藝，因為流言恢複陰陽怪氣。
我沒有向她們解釋，不想馬甲被揭穿。
心想以後不上頂層，免得被同事帶有色眼光看待。
最近我的確很嗜睡，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改天去醫院掛個號，好好檢查。
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渾身一激靈。
這個月姨媽好像還沒來，對上一次的日期我又記不清。
下班回去的路上我到便利店買了一次性驗孕棒，趁著資本家還沒回家，我心情忐忑地測試。
這一試不要緊，妥妥“兩條杠”，顏色鮮紅，作不得假。
我上網搜查相關資料，有人說驗孕棒也有不準的時候。我抱著僥幸心裏，想著去醫院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