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情解決完,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

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回到了以前,但又仿佛有了變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再發生,他們都沒有再提那件事。

季新趁著溫辭進衛生間,去到護士台借了碘酒和紗布。

不要問季新為什麼要自己去而不是叫保鏢,問就是要臉。

下午才被眾人看見他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這會要是被人發現自己將人脖子咬了那還得了,估計要不了十分鍾準是要傳到舅舅的耳中。

“疼不疼?”季新幫溫辭用棉簽擦著碘酒問道,說著還對著溫辭脖子的傷口處吹了吹,還沒等溫辭回答他像是想到什麼,又問:“傷口挺深的,要不還是去打一針狂犬疫苗?”

“有點。”溫辭說道。畢竟他也不是不怕疼的鐵人,不過這點疼還是能忍得住。其實他那麼說還是有私心的,就是想要季新心疼他,“不用打,再說了我打狂犬疫苗,那你成什麼了。”

一聽這話,季新低頭拿紗布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了溫辭一眼,然後又垂下了頭,幽幽道:“人唄,還能成什麼。”

溫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看著季新抿著唇一臉認真的給自己包紮,白皙的小臉上偶爾露出的關切和小心翼翼的動作讓溫辭很受用,也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寶貝……嘶!”溫辭低聲喚了一句,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一股力按著,傷口火辣辣地疼,也讓他住了嘴。

聽著溫辭吃痛的聲音,季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雙手搓了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沒好氣的瞪了溫辭一眼說:“疼死你算了,別亂叫。”

“好。”溫辭在心裏歎了口氣,沒了曖昧的氛圍做掩護,這麼叫確實有些突兀。

尤其在這場“戰爭中”自己還是過錯方,隻是剛剛見季新乖巧的模樣,下意識叫出來。

這麼聽話?季新聞言眉梢一挑,視線在溫辭麵上一掃沒有再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愈發輕柔了些。

包紮好,季新盯著紗布看了良久,久到心裏有些細密的疼,可道歉的話打死他都是說不出口的,嘴硬道:“你也別覺得我欺負你,這是你該受著的。”

“我懂,這不是欺負。”溫辭道,看著季新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緊逼,循序漸進方能長久。

溫辭笑著摸了摸季新的臉,微微彎下身子幾乎與對麵的人兒持平,“好好休息,我先回酒店了。”

季新聞言愣了一下,原本他還在想要不要勉為其難讓溫辭在這留宿一晚,沒想到對方率先作出了決定。

不過現在想想,要是溫辭留宿的話兩人也會尷尬,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了是該好好消化消化,他應了一聲,“哦……好,那你去吧。”

“嗯,你上床躺著吧,”溫辭站起身說道,想了想又道:“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送來。”

季新也跟著站起身,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每餐都有人送飯來,你來Y國不是有事麼,你去忙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