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也是一個老酒鬼了。
鍾酒將小酒壇放在他麵前,道:“老人家你的酒,收好嘞。”
說書老人迫不及待的打開蓋子咕嘟猛灌一大口。
鍾酒看著這老人的操作也沒覺得什麼驚訝的,稻春釀的度不高,隻比那夢中的啤酒略高。
一聲酒嗝之後說書老人連連稱讚,說什麼稻春釀不愧此名什麼什麼的。
小飲幾口之後,靠在櫃台前看著身後那些酒壇子,道:“我說小老板啊,你是不是應該把這些改改?”
“哦,怎麼個該發?”鍾酒挑眉問。
說書老人指了指這些大酒壇子,“把這些搬下去,然後打掃一下,擺上桌子,有人來端上幾碟碎嘴吃食,那可源絕對火啊,哦對了,再開個門擴幾個窗光線要好。”
鍾酒嘴角一抽:“這是什麼地方。”
“酒肆啊。”
“但你咋讓我改成酒樓呢?“
老人又是仰頭灌了幾口,樂嗬道:“格局小了這不,酒樓也能賣酒啊。”
“是不是還要給樓上開闊一下,好讓醉倒的客人住進去。”
“哎呦,不愧是做老板的,大生意的靈感一轉就來。”
“再看吧。”鍾酒一手撐著臉頰看著店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進餐館進食的,有去衣店買心儀的衣裳的,就隻有自己這酒肆沒幾人光顧。
酒肆裏忙的時候自然是忙,不忙的時候是真的清閑。
“小老板啊,你在想些什麼。”說書老人背靠櫃台同樣看著店外,不由問道。
鍾酒抬起頭,看著這個嗜酒的老頭,“你說,那個林煬大仙找回弟弟是不是證道成聖了?“
說書老人笑了,“解去心中結,氣海順暢,自然是成了。”
鍾酒也笑了,“世界大不大。”
“大,很大很大,不論是誰,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走遍各個角落。”
老人轉身麵對稻釀酒肆的小老板,從懷裏掏出一本書,推到鍾酒麵前,“這本書呢,是來自混沌中央的‘聖言書’總書的拓本,其中的奧秘自行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鍾酒起了好奇心,伸手就去拿,可一個蒼老的手掌跟他同時按在書上。
不管鍾酒怎麼去拿都拿不動,那本書甚至邊角都沒有褶皺的痕跡。
“咋個,反悔不給?”
“老頭子我什麼時候說要送給你啊,喏,十文錢。”說書老人伸出另一隻手掌,似乎是怕鍾酒反悔,又補上絕對保真之類的話。
鍾酒皺眉思索,這書來頭吹的挺大,但開口卻隻要十文錢,誰聽了都覺得扯。
而且,十文錢也不少了,夠自己在林頃麵館吃好幾天了。
不過還是掏出十文錢放在老人的手心裏。
說書老人收了錢,臉上有止不住的笑容。
鍾酒也拿起那本看上去很普通的書,書上有兩個大字,“聖言”。
“老人家……咦人呢?”鍾酒抬頭沒看見一個人影。
連忙放下書跑到門外麵。
然而,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沒有看見一個是穿著縫縫補補的麻衣,頭發白的花甲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