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最凶的,是過去的班長潘征,他班長的位置多次受到傅鴻威脅,如果不是傅鴻無意早就易主了。潘征很憋屈,所以他從傅鴻的好友蛻變為傅鴻的損友。
傅鴻溫文地說:“同學聚會,又是久別重逢,當然是高興的感覺。心意嘛,別人的我不清楚,潘征的卻知道。他當年每天中午放學......”
潘征不幹了:“打住,別胡說。喝酒喝酒!”說著帶頭喝了。於是好多人開始了相互揭短,什麼暗戀、糗事、作弊、打小報告、飛小紙條,林林總總開始爆料。
雖然工作了,畢竟沒到中年,還沒有那麼現實——或說勢利,同學會整體氣氛還是很好。近3個小時過去了,晚餐結束,有人提議去唱歌,不少人響應。
清微惦記十三,婉拒了邀請。可是眾人一致要求傅鴻送她。傅鴻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開車送清微。
清微看著他開的嶄新寶馬,問道:“在這裏新買的?”
傅鴻取出張CD播放:“不是,開回來的,這車到跑長途拉速度的時候了,回來有車也方便些。”
清微雖然不清楚新型寶馬的價格,也知道所費不菲,看來傅鴻的確過的不錯。
“車不錯。”
“是不是太保守了?有女同事讓我換跑車,說能吸引美女。我還是習慣性能和穩定性都不錯的車。”
“你的女同事真關心你。”清微順口說完,自覺有點不好,別讓傅鴻認為她在試探,趕緊補充:“你的人緣還是那麼好。”
傅鴻毫不在意的一笑:“工作壓力大,有時開兩句玩笑解壓。”
一時沉默,清微說:“前麵右轉。”傅鴻家在他上大學時就搬了,清微怕他忘了路。
“知道,我記得你家的地址。”他放慢了車速,聲音也變得輕柔,少了剛才的說笑,多了幾分認真。
“其實路不遠,你不用專門送一趟的。”清微略略不安。
傅鴻好像沒聽她在所什麼,自顧自說:“可能是我比較戀舊,珍惜原有的東西,不願輕易割舍。”
清微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算暗示嗎?抑或隻是單純的抒發?
傅鴻看她一眼,淡淡笑著說:“你什麼表情啊?當初抄我的作業還偷著把答案改成錯的,害我被老師訓,那時候也沒見你內疚。”
“呃。那時不懂事,每天都聽到你看人家傅鴻這種話,才忍不住的。”清微不好意思了。貌似這種沒品的事,她當初還真做過不少。無他,就因為傅鴻太受老師家長喜歡,她受不了被頻頻對比而已。現在提起來,真是幼稚。
“是啊,那時不懂事,也不懂得爭取,現在知道如何麵對了。”傅鴻輕輕轉動著方向盤,平穩的轉彎。
清微默然。
到了地方,清微下車,準備和傅鴻道別。他卻說:“等我一下,一起上去看看叔叔阿姨。”
清微吃驚了,他竟然打算到她家?這太意外了。可是拒絕?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傅鴻當初和父母也很熟。
傅鴻在她的糾結中,已經下車,手裏提著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清微更加吃驚,難道傅鴻是有備而來?
容不得她多想,傅鴻已經站在了單元門口,對清微說:“怎麼,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清微隻好開了門,與傅鴻一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