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頭還真有兩把刷子,他拿個小破羅盤在前頭領路,我們在他後麵走,能感覺靈氣充足了。
吃的不用擔心姬瑜翎就算是餓著誰也不可能餓著我,在山裏待了五天,一群人油光鋥亮的,抹一把臉,都能出油,肉都吃膩了。
走了五天才到一個小山頭,何老頭還有桃姐的師傅,符咒老頭姓薑,他們兩個老頭走了五天都沒累,倒是去一邊念叨什麼八卦了。
我被包裹著,一群人圍著我,一口一個爺的叫“茶兒爺,您今中午想吃啥?”
“茶兒爺,我這有蘑菇還有藍莓,您吃不?”
我知道一群人都發懶了,想讓姬瑜翎給找吃的去,他們做的野菜湯又苦又澀,難吃的很。
何棟霓這個小白臉來的時候瘦的跟個猴似的,現在胖了一圈,娃娃臉跟個福娃一樣,可耐人了。
姬瑜翎肯定給我找吃的去了,我看了一圈油光光的胖臉,捏著何棟霓的臉蛋,真軟,真耐人,他還跟我嘿嘿笑,因為我是坐在石頭上的,他蹲著,臉被我捏的湊了過來。
孔繁森看到我們這裏踢了最外圍的人“姬兄去找吃的了,你們又不說沒事幹,找水和幹草去!”
然後指著一個平坦的地方“在這架灶台!”
一群人屁顛顛的跑走了,因為這裏是山頂,薑老頭會《風水玄靈道術》,需要等晚上才能定穴。
桃姐胖子和何棟霓帶頭紮帳篷,其他人擺起灶台,架起鐵鍋,孔繁森和那兩個老頭談論龍穴,幾隻土狗在四周戒備。
何棟霓坐在我旁邊,看我摸著黃鼠狼瞧著幾個老頭的討論,說“茶兄,你為啥不讓我把小孩帶過來啊?”
我的視線從那三個人的身上轉到何棟霓臉上,他丹鳳眼雙眼皮,臉上有兩顆麻子,蘑菇頭,眨巴著眼睛看我,嘴巴子上有點腫,是被我捏紅的。
他說“龍叔和我師兄跟我說,我心思單純,生性善良,但是我是大學生,那就是個小孩,他的心眼能比我多?而且我們那麼多人,帶上他也沒啥關係吧?”
“你也知道,他現在十多歲了,但是他爹死時他應該才三四歲,他怎麼活的?”
何棟霓陷入沉思,所有人都不待見他,那他是吃啥活下來的……
他問我“他是靠什麼活下來的?”
我掐著他另一邊臉“10年前那個村有個瘟疫,村裏得瘟疫的人臉上都會有爛瘡,還有黑色的麻子。”
何棟霓皺著眉頭,臉上的肉兒被他繃緊,摸著不舒服了。
我鬆開他,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跑去問他師兄。
爭論了一番他麵色慘白的回來了,捏著我的衣角在那裏哆嗦。
我是不管這些事,但是一個村子的聲音大約能傳我耳朵裏麵,不僅如此我的嗅覺也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