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一看,看到三位官員被人帶往前殿。
其中兩個大約五十歲左右,另一個頭發花白,約莫有七十歲。
這七十歲的官兒頭發糟亂,額角破了一大塊還在流血,似乎剛才是撞到什麼地方了。
寧夏夏打探了一下,這三人是小皇帝的輔政大臣。
先皇死的時候,給小皇帝安排了四位托孤大臣。也是四位輔政大臣。
這四位大臣以夜君黎的父親當朝丞相夜伯為首,都是大涼國最忠心的臣子,隻可惜空有忠心,沒有能力,極難成事。
其中年歲很大,正在大聲叫囂的老頭是大涼國的大司馬劉伯遠。
他今天一早被夜君黎的話激急了,一頭撞在門柱上,要不是另兩個輔政大臣拉著,他就撞在門棱角上,一命嗚呼了。
一路上,劉伯遠一直叫罵:“叛賊!夜君黎你是大涼國的罪人!你昨夜弑君不成,就把皇帝軟禁起來,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
蒼天有眼,你是要天打雷劈的!你軟禁皇帝是要被……”
左一個罪人右一個弑君,這不是在激夜君黎嗎?
寧夏夏聽出一身冷汗,急忙湊上來,低聲說:“大司馬,皇上現在在雲水別苑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你現在一直在喊,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你可知道皇上有幾個蠢蠢欲動的哥哥?昨晚殺了一個,現在還剩下幾個?”
劉伯遠一愣,昨晚殺了一個,還剩下……
害?
他怎麼算起數來了?不過她說的對,更多人知道,皇上的危險就更大啊。
他再抬頭看,見寧夏夏已經快步走到前麵去了。他咬了咬牙,沒有再做聲。
這一切都被別苑的掌事陳伯看在眼裏,陳伯看著寧夏夏的背影,心想王爺昨晚帶回來的姑娘好生機靈?
到了前殿外,寧夏夏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和幾個侍女一並低頭站在門口。
她用餘光看到夜君黎正斜靠在殿內的躺椅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轉著茶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很快,三位輔政大臣被帶入了前殿,他們剛在門外叫囂累了,到了夜君黎麵前居然一時語塞。
“大司馬,你的頭怎麼了?”夜君黎放下茶杯,一臉好奇的問。
劉伯遠真是被氣的心肝疼。他的頭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夜君黎不知道嗎?
他們說要撞死在門庭上。夜君黎就真的派幾個人把門庭擦了個幹幹淨淨,那陳伯身子往旁邊一讓,畢恭畢敬的跟三個人鞠了個躬。
“幾位,請撞吧?我已派人去通知三位的家人準備後事。三位不必有後顧之憂,到時我家王爺也會前去祭拜的。”
劉伯遠真的一口氣沒喘上來,氣的一頭撞了上去。
另外兩個人忙拉住了他。死當然是可以死,大丈夫為國捐軀視為英雄,但他們死了,年幼的皇帝還有誰能來輔佐?先皇托孤於他們,如此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夜君黎那個大逆賊?
忍辱負重,要忍辱負重啊。
此刻,劉伯遠衝夜君黎冷哼一聲:“攝政王,不知你昨夜忽然從西北邊關奔襲回來,所為何事?”
夜君黎淡淡的回答:“昨夜二皇子劉戈叛亂,本王是去救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