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夜伯停住動作,躬了躬身:“寧姑娘,如今麵對如此大的災難,皇上不僅沒有頹廢,而且目標明確,這可都是姑娘你的功勞啊。”
“嗬,這應該謝謝蕭禦史,他付出的更多。”這跟她關係不大,是蕭太傅長出來的名牌質量好。
“說出來都丟人!”聽寧夏夏這樣說,夜伯情緒有些激動,“蕭禦史一直在背後說你是叛賊,沒想到你到這個時候依然念著他好,我等真是慚愧啊。”
寧夏夏:……她沒說他好啊。隻是說他的名牌好。
夜伯繼續說:“我剛才見姑娘為了我和太傅能如願見到皇上,故意轉移夜君黎的注意力,不顧生命危險咬了他。我們打內心裏敬佩你的機智敏捷,同時也萬分感謝你的付出!”
郭雲台仿佛也忽然反應了過來,原來她剛才咬人是為了他倆,他驚歎一聲:“姑娘,你如此忍辱負重,為迎接皇上回宮的大業甘心付出,我等自愧不如啊。”
“可以了。”寧夏夏真是服了,她剛才咬夜君黎,跟他們見皇帝有半毛錢的關係?
怪不得夜君黎每次見這倆家夥都是麵癱臉,她現在真的好想把這倆家夥給轟出去。
“兩位,我沒給過你倆任何付出,咬不咬人也是憑我心情,不要隨意激動的痛哭流涕。”寧夏夏吸溜著酸梅汁,“要沒事的話就走吧,還是你們想再被皇上給安排一個800米長跑?”
兩人一想到運動,立刻感覺心跳加速,臉色蒼白。
夜伯頓了頓說:“我知道姑娘身在曹營心在漢,很多事情不好承認,我們絕不會為難姑娘。”
誰心在漢?你們全家都心在漢!!
夜伯說著就從衣服裏掏出一張空白請柬遞給寧夏夏:“寧姑娘,我們明晚在太傅府上擺宴,請姑娘賞臉,務必去轉轉!”
夜伯又壓低聲音神秘的加了一句,“那裏是我們自己的地盤,說話更加方便,請姑娘定要來。”
夜伯說完,見皇上做完一組引體向上正往這裏走來。他和郭雲台趕忙遠遠給皇上鞠了躬,逃似的快步離開了。
擺宴?
寧夏夏喝著酸梅湯,用一隻手把請柬撚開,看到上麵寫了三個字“簪花宴”。
唉?這倒像是關於女子的宴席?
太傅郭雲台除了他太傅的身份家喻戶曉,在京城聞名的還有他待字閨中的四個女兒。
聽聞這四個女兒長相清美,才華斐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四人成年之後太傅家的門檻兒都要被媒人踏破了。
但太傅愛女心切,愣是僵著一個都沒同意。
寧夏夏有幾天沒有去京城了,確實想去轉一轉。又聽聞這次太傅府上的簪花宴搞的很大,周邊兩條街都掛滿了彩燈。於是第二天,她就讓甜兒提前安排好馬車,出了別苑,來到了京城。
今晚街道上很熱鬧,人潮湧動,各種雜耍目不暇接。寧夏夏買了一個糖葫蘆,又沿途吃了許多糕點。她沒想到這古代夜市的味道也出奇的好,吃的她流連忘返。壓根就把簪花宴的事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她正咬著一個桂花餅流連於花燈之間,一個男子悄悄摸摸的靠過來,壓低聲音說:“寧姑娘,借一步說話。”
“不借。”
男子一陣尷尬,見寧夏夏已經走遠了,他忙又追上去:“寧姑娘,夜丞相邀請您到太傅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