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窗外下起了小雨。
窗戶開著,夜君黎正在燈下看書。門忽然開了,瑞娘拿著一小壺酒走了進來。
夜君黎沒有抬頭,隻是眸光瞬間暗沉。他看書的時候向來不喜人打擾,要不是此時門口守衛換班,她是進不來的。
“王爺。”瑞娘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壺桃花酒,她聲音輕輕的道,“今夜天氣寒涼,奴家給王爺拿來了釀好的上等桃花酒,給王爺暖暖身子。”
話落,就利落的把桃花酒倒出一杯來,輕輕的放在夜君黎手邊。她見燭火不是很亮,又細心的挑了挑火苗。她動作很輕,卻又把周圍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夜君黎始終沒有抬頭看她。瑞娘也不急,把床鋪鋪好後,來到夜君黎的背後,試圖要拿起他的披風給他披在肩上。
正在這一刻,一把劍直接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於沉從窗戶外跳了進來,麵色極為冷沉。
瑞娘渾身一顫,她驚恐的後退。
“攝政王豈是你能碰的?”他冷冷的說。
“王爺,奴家沒有惡意。”瑞娘嬌喘兮兮的說,“隻是怕王爺晚上孤寂,過來照看王爺而已,請王爺饒過奴家。”話落,眉目一垂,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些把戲,夜君黎見的多了。
夜君黎沒有回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點了一下,於沉目光中瞬間有了殺意,他的劍向前一推,瑞娘白皙的脖頸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瑞娘這下完全傻了。她的身材長相也很出眾,最重要的為人細心,知情解意,能夠很快進入男人的內心。萬萬沒想到她進來這麼久,夜君黎居然連看她都不曾看一眼。
他的定力果然是其他男人不能及。
“王爺!”瑞娘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驚恐的說,“奴家錯了,奴家也隻是找口飯吃,並不是故意要惹惱王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夜君黎未說話,於沉也把手裏的劍抬了起來。
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了一個靈俏的女聲:“阿姨,你和誰搞婚外情?”
此話一出,房間裏的三個人均愣住了。
寧夏夏從窗戶裏爬進來,看著她背後婚外情的名牌,好奇的問:“你為什麼搞婚外情,難道婚外情比婚內情更爽嗎?”
夜君黎:……她為什麼總能問出這種涉及人性及靈魂深處的問題?
那瑞娘兩眼一紅,隱瞞在自己內心的秘密蓬勃而出,忍不住“嗚嗚嗚”的大聲哭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桌前,瑞娘忍不住吐出心聲:“我也不是天生就是放浪之人,但是成親之後,他酗酒賭博,把家當全部輸光了,沒錢了他還打我,還要我出去賣,讓我掙錢給他。”說著,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所以你就和暖男隔壁老王……”
“老李。”瑞娘糾正說,“那時候我真的身心疲憊,一點依靠都沒有,我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的好,隔壁的李大哥開解我照顧我,所以我才一時沒忍住,我和他……”
“你也太作踐自己了。”寧夏夏說,“本就被男人坑,到最後還把情感依托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這不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是。”瑞娘擦著眼淚說,“後來東窗事發,李大哥居然說我勾引他,村子裏的人要把我沉塘,我半夜費力逃了出來,我在京城無依無靠,正巧碰到了方大人,他說我長得別有一番風韻,要是能上的了攝政王的床,那日後的好日子數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