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車來到了太傅府外。遠遠的就看到太傅郭雲台和太傅夫人都站在那裏等。
寧夏夏剛下馬車,郭雲台就很客氣的拘禮:“寧姑娘,昨晚夜丞相應該跟你說了,從今往後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跟我說,我定會竭盡所能。”
哦,怪不得他也會站在這裏等她,原來還是因為昨晚的事。
“太傅。”寧夏夏說,“我昨天跟夜丞相說了,我隻是一介女流,性子自在,不愛權利,所以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你拒絕了?”郭雲台臉色有些青紫,他們是思前想後才決定將翠玉墜交給她,讓她能安心的幫助皇上,沒想到她居然拒絕了。
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郭夫人默默吐槽:“你們幾個老頭子想的可真好,她光給你們銀錢還不夠,還讓寧姑娘跟你們站在一隊,原本要跑過夜君黎就費勁,現在還要拉著你們幾個廢物一起跑,直接被拖死算了。”
寧夏夏聽的噗嗤一笑。
郭雲台的臉色鐵青,他生硬的說:“夫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也沒說錯。”郭夫人兩手端莊的擺在身前,“你自己說說就你們幾個人的實力,除了能拖別人的後腿,還能幹什麼?”
郭雲台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了。剛轉身就看到郭鬱沁跑出來:“爹,夏夏來找我的。”
郭雲台哼了一聲就回去了。
郭鬱沁和寧夏夏上了馬車,郭夫人本就喜歡寧夏夏,經過上一次太傅府遇劫事件,更被寧夏夏的淡定機智給迷的不行,她抓著她的手說:“夏夏,你下次再過來玩啊,你哥哥要來也可以,讓他不要帶刀了。”
寧夏夏莞爾一笑:“知道了。”
馬車離開太傅府,郭鬱沁說:“我娘說我爹原來脾氣很軟,下人都難得管住,整個府裏細作橫生,但最近脾氣強硬了許多。”郭鬱沁眨眨眼說,“她很喜歡。”
寧夏夏也笑了。
“就是他管的太寬,說閨中女子就要待字家中,讀書彈琴,要少出門拋頭露麵。還不準我去太熱鬧的地方。”郭鬱沁喃喃著。
“說的也有道理。”寧夏夏吃著郭鬱沁給她從府裏帶出來的棗糕,“閑來多讀書也沒錯。”她要不是有那麼多事,每天趴在床上看畫本子也爽。
郭鬱沁見地方到了,掀開車簾給寧夏夏看:“那你看看,這種地方是適合來呢,還是適合在家讀書?”
寧夏夏咬著棗糕往外一瞧,外麵赫然寫著男藝坊三個字。
郭鬱沁說:“我聽說這裏麵的男藝人彈琴可好聽了,要不要……”她一轉頭,寧夏夏早都不見了。
郭鬱沁:“夏夏,夏夏你等我一下啊。”
寧夏夏和郭鬱沁一同進了男藝坊。裏麵的布置很雅致,兩個穿著藍綢長裙的男人正在上麵彈琴吹簫,聲音絲絲涓涓的,很愜意。
“兩位姑娘裏麵請。”一位年過五十的老媽媽帶著兩個人坐在了靠窗戶的地方。
“我聽說你家自製的鮮藕茶是一絕,給我拿一壺上來我嚐嚐。”寧夏夏抿了抿小嘴說。抬眼見郭鬱沁盯著台上的兩個男人發呆,便說,“讓他倆也下來坐個陪。”
那老媽媽聞言,瞅了一眼郭鬱沁直勾勾的眼神,有些尷尬的說:“這位姑娘,咱們這是男藝坊,咱家的男子隻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