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蘭椒殿的浴房裏,不僅飄出了桃花香,還傳出了悅耳的歌聲。
寧夏夏今天洗了一個清香四溢的桃花浴,她纖細的小腿從浴盆裏邁出來,用一條浴巾攔胸裹在自己的身上,見外麵無人,她推開門就要往外跑。
卻生生撞入了某人的懷裏。
“啊。”她一手揪著浴巾,一手捂著自己的頭。她眯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夜君黎:“王爺,你又擅闖民宅!”好過分啊,這蘭椒殿的房契明明給了她,可是他卻想進就進,無法無天。
“你怎麼又光著腳跑?”夜君黎兩隻手掐住她的細腰,直接把她給掐腰抱起來,抱回到了浴室裏,把她放在了浴盆的邊邊上。
“夜君黎!”她好煩躁,這蘭椒殿裏現在就她和甜兒兩個人,她想怎麼跑不行,用的著他管?
夜君黎兩手攬著她的腰,免得她再掉進水盆裏,他說:“我今天回到別苑,聽說你今日上清池山,碰到了大皇子要血洗清池寺?”
“嗯。”寧夏夏點頭。
“你可受傷了?讓我看看。”夜君黎說著就要揪開她的浴巾。
寧夏夏一個激靈,趕忙把浴巾更攥緊了一些,這家夥這哪裏是要看傷啊,分明是有其他的圖謀。
“我沒受傷。”寧夏夏在自己不掉進盆子的前提下,屁股又往後挪了挪,“你應該問我那個大皇子受傷了沒,有我在的地方,他才更危險呢。”
她還挺自信,夜君黎忍不住笑了。
“夏夏。”他伸手摘掉她頭上的一片桃花瓣,“下次再碰到這樣的事情,還是要離遠一點,安全第一,知道嗎?”
“嗯,知道。”寧夏夏乖巧的點頭。
一陣清風吹過,夜君黎的目光落在寧夏夏彎彎的鎖骨上,在那一灣鎖骨裏,不知什麼時候也落了一朵粉白漸變的桃花瓣。那桃花瓣輕輕的蜷在她的鎖骨裏,被風吹的輕輕晃動,卻沒有飛出來,像是月牙泉裏蕩著的一隻小花船。
這花瓣雖然粉白,卻依然沒有她的肌膚白,她滑嫩肌膚越發奶白,讓人看的心神晃動。
小風吹來,她的一縷長發垂落下來,發絲落在那一汪月牙泉裏。
夜君黎的目光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一直移到她的臉上,他今天聽說清池寺裏出了一位桃花仙子,她可不就是那美的不可方物的桃花仙子嗎?她紅潤的唇仿佛帶著魔力,讓他想要撲上去吸吮。
他摟著她纖細腰肢的手臂微一用力,她的身體就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寧夏夏愕然抬頭。
他的麵容貼靠上來,他聲音暗啞的說:“夏夏,我想要你。”
寧夏夏身體往後仰,同時伸手按住了他靠上來的唇:“有人來了。”
夜君黎頓了頓,果然聽到外麵傳來了甜兒的聲音:“主子,你洗澡是不是忘記拿換洗的衣服?”
“嗯。你就放外邊吧。”寧夏夏被夜君黎摟著說。
“好。”甜兒把衣服搭在窗上,人卻並沒有走,反而坐了下來,她說,“主子,奴婢的命是賤命,你以後不必為了我再冒這種風險了。”
甜兒在外說著,夜君黎的動作卻沒停,他吻著她那一灣鎖骨,那桃花香和她身上的體香混合在一起,令人心簡直失了魂魄。
窗戶都半開著,甜兒這要站起來往裏看,就立刻能看到。
寧夏夏試圖避開他的吻,但身體被他抱著,怎麼躲也躲不開。
“奴婢當時在清池寺裏,看到你出現在門口,嚇的魂兒都出來了,你要是因為我出了事故,那奴婢的罪過可就大了。你要是有事,那皇上誰來保護呢?”甜兒沉寂在自己的情緒裏,一個人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