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這些寶貝清點一下,買我一條命應該夠了吧?”白且歌問。
風浩穹翻了個白眼。
寧夏夏一邊用牙齒咬了咬一個純金的汗血寶馬擺件,一邊說:“夠了,買你下輩子的命也夠了。”
雖然寧夏夏也對他們和山戎做生意的事不齒,但想來跟自己沒關係,他們之間的契約就是花錢買命,如今錢到位了,何必招惹那麼多的麻煩?
“下山。”白且歌吩咐一聲,又看了一眼寧夏夏,便要拂袖而去。
“我也要走了。”他們要入京,寧夏夏要回家,正好是一條路,那就不如一起走。她這兩天上來主要是看劉承淵在這裏待的如何,如今看完了,她就要回去了。
“夏夏。”
“哥,你把這些財寶放好,我過兩天再來看你。”說完,她一溜煙兒就跑出去,利落的上了一匹馬,轉頭看向白且歌,“走啊。”
白且歌愣了愣,嶽伯皺了皺眉頭,白且歌的潔癖讓他隻喜歡獨來獨往,很抗拒和別人一起走。這女人他家大人一定不喜歡。
想到這裏,嶽伯正要拒絕,卻感覺一隻手忽然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瞧,看到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居然是白!且!歌!的。
“大人。”嶽伯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一路上辛苦了,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回家了。”說完,白且歌把馬車上的馬解下一匹來,翻身上馬,和寧夏夏並排走了。
嶽伯的兩隻眼睛大的差點給瞪出來。
見冷葉走過來,他驚訝的問:“大人他怎麼了?”
冷葉哪裏知道啊?她還沒從震驚裏緩過來呢,她沒說什麼,也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下走。寧夏夏依然穿著利落的男裝。這男裝在騎馬的時候確實比女裝方便不少。一路上,寧夏夏總看到白且歌在用手摸馬的鬃毛,一下一下,反反複複的摸。
摸的那馬臉色都不好看了。
“喂,你再摸,馬毛要被你摸禿了。”寧夏夏好心勸他住手。
白且歌輕輕一笑:“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馬毛摸起來好綿軟。”
“這還是硬的,貓的毛更綿軟。”寧夏夏說。
“那行,我回去讓他們給我拿一隻貓來,我養著。”說起這個時候,白且歌的眼神亮亮的,帶著孩童一般的好奇。
寧夏夏理解他這種忽然打開接觸世界新大門的感覺,勾唇一笑,騎馬走到了他前麵。
白且歌也快速跟了上來,與寧夏夏走在並排,他說:“我看你與哥哥並非無惡不作的山賊,還是有些家國情懷。”
嗬,家國情懷那確實是有,但這莫名給自己帶高帽子怕是什麼好事。
“你想說什麼?”寧夏夏問。
“高風寨的勢力挺大,為何不把這勢力整頓整頓,在亂世之中,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搶你不就是有意義的事?”搶他這個貪官啊,多有意義。
“不止我啊,這京郊還有別的壞人可以搶,我正要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不如一起啊。”白且歌挑眉。
嗯?寧夏夏不理解。
卻見白且歌走在前麵,高高的一揚手,山林周圍立刻“刷刷刷!”的站起來許多士兵。他們目光銳利,眼中殺氣十足,一看就精銳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