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喜鵲在院子裏嘰嘰喳喳的叫著,晨光照在一束桃花上,花瓣輕輕的張開了,露出了幾根粉嫩的花蕊。
寧夏夏徐徐的睜開了眼眸。感覺頭還有點暈暈的,她扶了扶額,偏頭一瞧,看到夜君黎睡在自己身邊。
她混混沌沌的想起,昨晚的最後好像是夜君黎把自己給抱到那裏。
仔細一瞧,這裏是丞相府裏,夜君黎的房間啊。
她正要起身,夜君黎俊朗的容顏映入了她的眼簾。她側過身,仔仔細細的近距離欣賞著。他烏黑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根根分明,眉宇平展,五官傲挺,皮膚毫無瑕疵,真是好看。
她伸手摸了摸他劍鋒一般的眉,心想他睡著的時候安靜的像一個孩子,醒來之後心思深沉如一隻狼,她要是醒來也像睡著這般就好了。
寧夏夏怕把他給摸醒,所以摸了一下就要縮回手,沒想到夜君黎捉住了她要退下去的手,重新把它按回到自己的眉頭,閉著眼睛說:“再摸一會兒,很舒服。”
寧夏夏沒拒絕,就繼續探手在上麵摸了。她一邊摸一邊問他:“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
“嗯。”他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
“那我昨晚對你做什麼了沒?”寧夏夏記得眼前她醉酒的時候總會對他做點什麼不老實的動作,也不知昨晚做了沒有。
夜君黎眉宇輕動,睜開了眼睛,對上她清澈的眉眼,他心思一動,回答:“要是做了,你如數奉還嗎?”
“還啊。”寧夏夏這人很坦蕩的,以前做的那些事也都還了,從來沒欠過他。
夜君黎不由分說,反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寧夏夏一臉單純:“你還沒說我昨晚對你做什麼了?”話都沒說清楚,他怎麼就爬上來了?
夜君黎身子一沉,把她給壓了個緊實,然後撩拂著她的長發說:“我現在想一想,看你昨晚對我做什麼。”
寧夏夏:……現在想??
“夜君黎,我跟你說真的,你卻在這裏耍我?”真的太過分了。她伸出小拳頭,打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她的小手,對她輕笑:“夏夏,你昨晚對我做的,沒對我做的,我都想對你做,怎麼辦呢?”
寧夏夏:……她的臉瞬間紅了。
見她沒拒絕,夜君黎抓緊清早這大好的時光,傾身上去要吻她。她輕輕抗拒了一下,就不再動了。多難得,昨晚忍了一個晚上怕把她弄醒沒動她,這不就有獎勵嗎?
然後夜君黎剛要碰到她的小嘴,就聽門外響起了夜伯很低卻很清晰的聲音。
他在問小廝:“醒了嗎?”
小廝搖搖頭:“沒有。”
夜伯說:“哦,那你們安靜點,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他們?
夜伯昨晚就知道她在夜君黎的房間裏?寧夏夏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這裏不是夜君黎的別苑啊,這裏是丞相府啊。夜伯是他爹,這樣感覺好沒臉啊。
寧夏夏伸手抵住他的唇,神色不好:“夜丞相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他也想知道呢。
“我沒跟他說。”夜君黎說,寧夏夏已經一把把他給推開,翻身坐了起來。
夜君黎:……心想他爹這麼早到巷子口吃了個早茶不好嗎?非要到他門口來?
“我讓他走好嗎?”明知今早沒戲了的夜君黎還想搶救一下。他探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不好。”寧夏夏給他翻了個小白眼兒,把衣服整理好,打開了門。
門外,夜伯正在吩咐下人:“今早的早飯豐盛一點,寧姑娘喜歡吃糕點,讓廚房多做一些。”他話音剛落,看到門開了,寧夏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