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夏停住腳步:“國師可有事?哦,是不是桌子沒擦幹淨,我再幫你擦幹淨。”說著就拿著那小塊小髒抹布在他麵前抹來抹去。

白且歌:……

他真的是強忍著自己渾身的不適。

他攥了攥手指問:“你,就那麼討厭我?”

“既然看出來了就別問了唄。”

白且歌:……

“那你當初為什麼幫我治病?”白且歌不明白。

“為了今日再把病還給你啊。”寧夏夏抬起頭,為了招他討厭,她的小臉蛋上還特意抹了兩道灰,顯得她髒兮兮的。

“你這潔癖失而複得,感覺怎麼樣?”寧夏夏彎著眸子問。

白且歌的手指逐漸的攥緊,他感覺到指尖上好像還有剛才沒擦淨的灰塵,沒忍住又拿手帕出來擦了擦手。

這種感覺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他已經習慣了沒那病的日子,可以肆意的撫摸各種東西,當慣了正常人,忽然又犯病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另類。

“你很會玩弄人。”

“誇獎了。”寧夏夏盈盈一笑,繼續擦桌子。

白且歌看著她低下的小臉,盯住她臉蛋上的那兩抹灰塵。他嚐試著讓自己的手去撫摸她的臉。他感覺自己可以做到。很奇怪,雖然這病又回來了,但他想要撫摸她的欲望卻不減,他甚至覺得這欲望可以戰勝自己這病。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時候,她轉去擦別的地方了。

“你這是什麼醫術?”白且歌冷冷的問,“能治病,還能讓人犯病。”

“你感受著就行了,好奇心對你沒好處。”

白且歌:……這個女人他也是服了。

正在這時,一個侍從從外麵跑進來說:“國師,夜君黎出現在青書院,拿著刀架在了皇上的脖子上!”

“什麼?!”白且歌騰身而起,快速出了門。

青書院。

夜君黎正坐在屋簷上拿著一把短刀和劉承淵研究著什麼。

“刀速如果夠快,死者是感覺不到痛就會咽氣。”夜君黎拿著刀在劉承淵麵前比劃。

劉承淵一臉好奇的看著夜君黎手裏那閃閃發光的刀,想伸手去摸一摸。

“人最脆弱能讓人一刀斃命的地方自然是脖頸。比如說這樣。”夜君黎拿起刀,在離劉承淵脖頸非常近的地方示意性的比劃了一下。

劉承淵感覺到了那刀速帶來的風的利氣,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圍圍在兩人身邊的白且歌手下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他們剛才和夜君黎打鬥已經受了傷,不敢再上前來,隻能圍在他們兩人的周圍。

夜君黎拿著刀在劉承淵麵前晃那麼一下,白且歌正看在了眼裏:“夜君黎!”

他怒氣衝衝:“你放開聖上!”

見他到了,夜君黎把玩著那把匕首的手輕輕一轉,正把那匕首橫在了劉承淵的脖頸上。

“夜君黎,你要幹什麼?”白且歌怒氣衝衝的問。

“你說我要幹什麼?”夜君黎挑挑眉,“白國師,你這護衛水平也太差了,連我一個人都攔不住。”

站在白且歌身邊的丁獻說:“打鬥之餘他跑進了皇上的房間裏劫持了皇上,所以我們……沒辦法動手了……”

白且歌惱火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冷冷看著夜君黎。

“夜君黎,今日你若殺了皇上,那你就是眾矢之的,整個大涼國都知道你是篡位,你一直想的名正言順,不可能再有了。”白且歌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