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怪俠三人行第一次來莫家小院吃飯，連一盆小龍蝦都湊不齊二百元。
三個人各點一盤素菜，配米飯，吃得津津有味。
長大了，工作了，也有了些積蓄。這兒的飯菜卻變得食不知味。
童予棠被炒菜油膩，胃裏串味，一陣翻江倒海。忍著難受，進了洗手間，清空油膩感，胃部得到一些釋放。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浪費糧食。
作為補償，她給貧困山區捐了一筆錢。許是心理作用，胃好受了些。
突然，門被狂拍作響——
她沒出聲，謹慎拉住門鎖。
響了會兒，敲門聲停了，整個洗手間傳蕩高跟鞋叮叮當當的刺耳聲。
她往外探去，沒人在。
壓力太大，幻聽了？沒太在意。
沒多久，應該是病得不輕，不止幻聽，還病發了幻覺。
她愣在走廊一頭，自問自答：“怎麼可能？我在想什麼。”
初一興致衝衝摟住她，距離太近，她臉色有些蒼白，頓時收回嬉皮笑臉，順著視線看去。
走廊盡頭，一個身材火辣的紅裙女人正在壁咚一個西裝男人，那男人側臉好麵熟。
她喊出聲音：“慕南知？”
紅裙女人瞥過一眼，眼神滿是不屑。那狐狸狀的眼睛快要透過男人，把他榨幹。
她笑容邪魅，語氣上挑：“你的妞？”
慕南知側身隔絕曖昧，目光掃過走廊。
有個鬼的女人？
紅裙女人扭過身子，雙手環胸，呼之欲出，口氣嘲逆：“這就是你慕南知求我合作的態度？粉絲濾鏡不要太嚴重。”
張威滿臉寫著卑微，溜須拍馬道：“方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小咖慪氣。心情不好，皮膚會受影響。這不，美最重要！”
“合作的事，還是希望您再考慮考慮。當下出演《夠愛》，對你，對慕——慕南知，都有好處不是？”
他說的不無道理。方子瑜不討厭拍馬屁的人，何況是MTN的老總，惹不起。
但是，她絕不允許自尊心因為一個拿不下的男人受挫。
於是暗自發誓，若是搞不定慕南知，全世界的男人都該死。
方子瑜高高在上地說：“合作的事，聯係我的助理，她跟你們對接。”
“我還有事，就別送了。”
終於送走一尊大佛！
張威拍拍胸脯，安慰自己。第一次接觸方子瑜，怪不得路人緣那麼差。群眾的眼睛果然雪亮。他對方子瑜，路轉巨黑。
“張總。小咖在你的公司，有資格提意見嗎？”慕南知神情淡淡。
張威哪兒敢反駁，殷勤左右：“別人或許不可以。您嘛？嘿嘿，隨便提！”
慕南知沒發火，“麻煩張總了。”
他說：“以後約談工作，選個好地方，必須比這兒衛生。”
“雖然是扮演董事，不能一點威嚴沒有，改掉你哈腰諂媚的習慣。用這張卡。”
張威從他手中雙手接過銀行卡，連連彎腰：“謝謝慕總，慕總您人怪好。別說方子瑜，我是女的都會愛上你~”
他歎了口氣，臨走不忘提醒：“記得買身像樣的衣服。記得改掉你的習慣。時刻記住，你是MTN的總裁。”
張威有了底氣，語氣用力：“是！”
沒堅持會兒，又原型曝露，“慕總，您不知道我為什麼選擇莫家小院吧？”
他的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