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被韓沐風單指敲響，“來我辦公室。”他指了指沙發淺藍背包，“檢查一下，是不是少了什麼？”
“戒指...請問，韓總有沒有看見一枚星型戒指？”童予棠有些焦急地問。
這才戴了幾天？掉了？
韓沐風攤開手心，提醒道：“記得收好。不過，我不建議你在公司佩戴。”
“嗯？為什麼？”她不明白。
手機屏幕陡然顯示幾張照片——
她輕觸放大自己在音樂噴泉前的身影，以及包廂擁抱韓沐風的圖片，笑道：“拍得不錯。”
韓沐風微微皺眉：“拍得不錯？”
“嗯。明明是兩個人，隻拍到我一個人的臉，技術不高嗎？”她另辟蹊徑，透露出淡淡憂傷。
韓沐風再次好意提醒：“這些照片，已經傳遍公司群。有人看圖寫話，說...我們是...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兄妹？情侶？還是夫妻？”她聳了聳肩，看起來一副無所謂。
韓沐風抿了小口咖啡，脫口而出：“情人。”
童予棠怔在原地，無力辯解。
造謠的成本，已經低到極限了嗎？
“不止是照片。你手上那枚Limerence鑽戒，憑你這打扮，根本負擔不起。”
童予棠細細端詳鑽石，印象中似乎看過某本雜誌，對它有過隻言片語的描述。
記不太清了。她買不起，慕南知也買不起？他們的家庭條件不是算勢均力敵嗎？
她解釋道：“這是...我男朋友送的。對不起，害你被同事誤會。”
“慕南知是你男朋友？”韓沐風輕笑了聲。
“呃...不是。”她遲疑了。
他說：“你放心，我這人不喜歡說三道四。為了慕南知，你最好不要企圖向他們澄清，時間久了，他們也消停了。”
“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聽不聽隨你，畢竟事關你的清白。”
韓沐風話音真摯，也許與他們不同。
一夜間，陶子對童予棠有了巨大改觀，刻意疏離，過於明顯。
整個公司還有誰不知道她想傍上韓沐風？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傳得她都信了。
她聽取韓沐風建議，對謠言放任不管，忘事投入工作。
湯遲熙腳步走得匆忙，臨走前，命令她送兩杯咖啡進會議室。
還有他慌的時候？
人離了檢察院，還是逃不開打雜的命。
仰靠轉椅，男人神色舒然，嘴裏哼著樂曲小調。
湯遲熙不打一聲招呼推門而入。
張威猛地擠出微笑，坐直腰杆。
“張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湯遲熙嘴臉諂媚得很。
張威看向童予棠，正欲說話，大腦快速思考幾秒，裝腔作勢道：“我這次來呢，是為了貴公司明年春夏高定發布秀。慕南知是Ethel品牌代言人，收到邀請函，肯定會出席。”
“但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我們藝人作為模特在台上走秀？”
不覺得很搞笑嗎？慕南知什麼身份？他們配嗎？把他當猴子呢？
湯遲熙訕訕笑回：“這是Ethel的決定。我們服裝部隻負責高定的設計圖稿。如果您有異議，我可以去叫Ethel。”
“不用。”張威清了清嗓子，“當我沒說。”
湯遲熙鬆了口氣，立馬轉移話題：“您來Ethel，還有別的問題？”
張威站離椅子理著衣擺，姿勢做作，抵住會議室門，又回頭：“成品試穿請提前通知，麻煩了。”
湯遲熙微笑目送，一頭霧水。說實話，MTN比他想象中負責，堂堂MTN總裁，親自為藝人的一點小事白跑，可畏可敬。
張威要是聽見他那誇讚，不得飄上天？他離開前，踮著腳尖深深瞅過一眼童予棠。
昨晚，童予棠醉了，回家倒頭就睡，沒接慕南知的視頻通話。
恰巧張威在安合，確認她是否安危，才是他來Ethel的真正目的。
初一坐在彭導總機位，生無可戀，手舉對講機：“能不能認真一點？再來一條。”
“這彭導也是，去個洗手間而已，也太久了吧？”她埋怨了聲，小眼神緊盯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