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親口承認我們是好朋友嗎？”童予棠問得有些遲疑。
至少從認識初一的第一天起，童予棠真心把她當朋友，唯一的女性朋友。
初五抓住雙手，急切地說：“是！是！是！那晚，姐姐找過我，可我...”
“可我為了陪男朋友，沒陪姐姐，我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救姐姐的人。我好自私。”指尖戳入皮肉，痛得錐心。
痛的不是初五，是童予棠。白嫩雙手被裸粉美甲烙下十根紅印，久久消散不盡。
“初五！”一陣凶厲男聲打斷談話，震耳欲聾。
不會吧？歪果潤是初五的男朋友？他們看起來可一點兒也不像恩愛情侶。
歪果潤看向初五的眼神，充滿戾氣，像對待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醜。
“別去。”童予棠拽緊初五手腕，攬在身後，學著初一，保護她的妹妹。
歪果潤臉色不爽，作勢投砸籃球，舉在空中愣了半天，又收了手。
果然，在他心中，籃球才是寶貝。
初五掙脫束縛，跑向潤仔，十指緊扣，閃瞎童予棠那雙瞳仁。
她真是多管閑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不是自己的妹妹，那麼在意幹什麼。
“我的女人，輪不到你指使。”歪果潤口吻霸道，嗓音難聽極了。
童予棠長舒一口氣，盡量不把他的話放心上，跟這種男人說話，沒什麼道理可言。
沒想回應，越過他們，細瘦手腕被歪果潤狠狠捏住，血液迅漲，快要噴濺而出。
初五神色乞求，卑微地說：“不要，好不好？糖糖姐姐什麼都沒說，她是我姐姐的好朋友。不要傷害她，好不好？”
“你閉嘴！這是我和他們的事。當然了，我也不是無緣無故針對你，我就是看不慣慕南知那個男人。”歪果潤笑得好醜，哪兒配得上院草一稱。
歪果潤就是嫉妒慕南知，羨慕他在籃球場搶盡風頭，故意刁難，以此解氣。
至於他的女人，脾氣太臭，長得一般，哪兒都比不上初五。初五也很髒，髒到極致，多碰一下隻覺得惡心。
說實話，陪這女人演戲蠻累，偏偏整個安合大學，就數初五這人最好撩撥。手指一勾，自動送上門。
現在他厭了，想換個新鮮的玩玩。童予棠雖然差了些，架不住她是慕南知喜歡的女人，肯定有過人之處，玩玩沒什麼損失。
他打量的眼神惡心得很，一氣之下，童予棠猛勁兒扇了他一巴掌，怒道：“別用手碰我，你跟你的寶貝籃球一樣。髒！”
他沒生氣，不屑地笑了兩聲，意猶未盡聞著手掌殘存的茉莉香氣，舒心極了。
初五看穿他的異樣，這才意識到童予棠誤入險境，立即轉移話題：“哥哥，我們去吃夜宵吧？”
“好啊！讓你姐的朋友，一起去。不然，你看著辦。”潤仔彎腰吻過她臉蛋，玩著籃球拽步離開。
童予棠擺正初五肩背，晃了晃，勸道：“這種男人，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喜歡？長得挫？脾氣怪？成績差？還是對你壞？看吧，我找不到一個優點。”
“醒醒——如果你不是初一的妹妹，我絕對不會管你的死活。”說罷，沒留念地走遠。
初五撐在原地，這話姐姐曾經說過，自己也試著放棄過，可沒了潤仔，她會死。
她哭得很傷心，幾乎昏厥，追不是，走也不是，癡癡站在河邊，渴望有人能夠給予安慰。
咚咚咚——
慕南知左右環視一遍，沒瞧見人，低眉一瞬，童予棠蹲在地上，托著臉蛋，手腕處的紅腫吸引眼球。
他沒了笑容，彎下膝蓋，細致察看手腕傷痕。
順著手背看去，也是大片紅印，短短半個小時，這是跟人掐架了嗎？
慕南知揉著她腦袋，一句話沒說出口，心疼意味明了。
她被房內陳設吸引腳步，慕南知單手插兜跟在她後邊，沒打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