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峰在繪聲繪色說著剛才在祭寒寺海域的遭遇,大廳之中的各路高人,對於金天峰的話,有的感到驚歎,有的則是不屑,還有的,一臉不信。
“金門主,不就是一個海怪嗎?我一年至少要斬殺幾十個海怪,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祭寒寺海域出現的海怪,就比其他地方出現的海怪要厲害嗎?”一位老者不屑地說道,這位老者,是金天峰的宿敵,鬼崖洞洞主裘景壬。
裘景壬的話,引得其他人不由莞爾。
正說得唾沫橫飛的金天峰不由皺眉,很是不悅,他今天說的是實話,一點沒有誇大其詞,所以被人懷疑,他自然不高興了。
“裘景壬,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在信口開河嗎?”金天峰不滿地說道。
“你這個人,不就是喜歡信口開河嗎?我也是見怪不怪了,你可以問問在場的,有誰相信你的話?”裘景壬嗤笑。
金天峰看向周圍的人,大家都是笑而不語。
“你們難道都不相信我的話?”金天峰有些崩潰,敢情他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天,居然沒有人會相信,這讓金天峰有些抓狂,要是他真的是信口胡謅的,別人不相信就不相信吧,但剛才所說,可都是他今天的真實經曆,他把他差點丟了性命的經曆說出來,居然沒有人相信,這種感覺,讓人難受。
“金門主,雖然你說的很像真的,但這什麼過路神仙之說,實在沒有說服力,你我都是修行之人,你真的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什麼神仙嗎?有的,無非是實力更強的修士罷了,金門主,你看到的那個人,可能隻是修為比你高一些罷了,你就把他當成神仙,這就有點可笑了。”一位中年修士還算客觀地說道。
“祭寒寺的玄難大師親口說的,難道他也會胡說嗎?”金天峰沉聲說道。
“過路神仙,可能隻是一個稱呼,並不是真正的神仙,金門主,你真的沒必要把那個人當成什麼神仙,隻是殺了一個海怪罷了,我們今天在場的,誰沒有殺過海怪啊。”
“就是,金門主,一個海怪罷了,你不要大驚小怪了,我們這次受到娘娘邀請,要去獵殺那黑水鬼麵蛇,你要是連一隻普通的海怪都如此畏懼,那看到黑水鬼麵蛇,豈不是要嚇尿。”
“哈哈!”
這些人,哄堂大笑,調侃著金天峰,金天峰一張嘴,不可能說得過這麼多人,頓時尷尬。
“算了,金門主平時很少出門,也沒有見識過多少海怪,所以才會如此大驚小怪,大家不用在意。”裘景壬笑嗬嗬地說道,看似在替金天峰說話,其實言辭之中,滿是嘲諷。
“對了,金門主,這次獵殺的黑水鬼麵蛇,可比你今天看到的海怪要強大很多倍,你要是怕了,等一下就跟娘娘主動說,要不然到時候你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累贅。”裘景壬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金天峰瞪著裘景壬,氣得語塞,現在靠他一張嘴,就算說出話來,也沒有人相信,除非把玄難大師找來,但這根本不可能。
“你們若是不信就算了,至於黑麵鬼麵蛇,雖然有些難纏,但我還不懼,裘景壬,你別陰陽怪氣,我告訴你吧,黑水鬼麵蛇在我今天所見的那個怪物眼中,和一條普通的小蛇沒有區別。”金天峰冷笑。
“大家在談論什麼這麼熱鬧呢?”突然,一道聲音大廳巨大的屏風後麵洪亮地傳來。
大廳之中正在聊天的各路高人,紛紛停止交流,循聲看去。
五峰島的島主尤方率先走了出來,跟在後麵的是身為貴妃的尤惜,尤惜和她的妹妹一人一邊攙扶著奶奶尤老夫人。
雖然在場的都是修行界的高人,但畢竟混跡凡俗,對於凡俗的權貴,還是要低頭的。
眾位高人,都把姿態放得很低,尤其是麵對尤惜這位如今正得聖寵的貴妃娘娘。
“尤島主,金門主正在跟我們開玩笑呢?他說他今天碰到了一位神仙。”裘景壬笑道。
“神仙?”此言一出,尤家人都有些意外和詫異。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尤方微笑地看向金天峰。
“尤島主,今天在來的路上,我在祭寒寺附近的海域,目睹了一場惡戰,一位相貌年輕的高人輕而易舉地消滅了一尊龐大的怪物,祭寒寺的玄難大師跟我說,那位年輕的高人,乃是一位過路神仙,可不是我開玩笑的。”金天峰直接把玄難大師搬出來。
“金門主,你今天也看到了祭寒寺的那個怪物?”突然,尤老夫人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