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下,大地已經一片白,跪在地上的人正冒著雪繼續磕頭禱告,煙霧彌漫中王木訥木訥的看著這些人,心裏茫茫然不知所措。
台階上的妖精在白茫茫的雪中越發的像妖精了,尤其是古裝對襟絲綢襖被風一吹,呼啦啦的作響...妖孽呀!
磕頭燒紙活拜真神...一個比一個忙,一個比一個虔誠。
“趙弟弟,這是在夢裏嗎?”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呼哧帶喘的跑來,這家夥身高足足有兩米,體胖胸寬一臉黝黑,不用問就知道健將一級,跑步的步伐沉重而有力。
“咣咣咣”地動山搖。
別人都害怕都禱告,而這男人卻不是,黑黝黝的臉蛋子上掛滿了興奮,一雙腫眼泡瞪得溜圓,驚喜無比。
一個大老爺們叫的這麼膩呼,是不是有病呀!
這人跑到台階前王木訥才看清,這是個女滴,絕對是個女的...因為小辮子好好漂亮啊。
胸太平了!
“天,太牛叉了,這哪裏是男人,分明是個女滴...,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這體格太雄偉了吧!”王木訥小聲的說道,心裏卻暗暗的想著叫的這麼親一定有非正常關係...
一個畫麵徒然出現在王木訥的腦海裏,那就是一張大床上趙懷仁和她...尼瑪,猴騎駱駝呀!
上輩子自己還是個沒開懷的處男,真羞死個人。
胖女人幾步穿上台階,伸開雙臂給王木訥來了一個鐵壁合圍,緊接著,王木訥就覺得肋巴扇有些喘氣費勁,再接著就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就像巨蟒死死的纏住了一樣,沒有幸福感隻有恐懼感。
臉憋得通紅,喘氣費勁,再死一回的想法徒然而生。
女人畢竟有溫柔的一麵,她隔三差五的鬆鬆膀子好讓懷裏的男人有導氣的工夫,兩片厚厚的嘴唇不斷的震動好像在嗡裏嗡氣的禱告著什麼,被女人強迫的感覺按理說是最幸福的,可是王木訥覺得自己在遭罪,替那個叫趙懷仁的遭罪。
有一種嘔吐感,尤其是看見女人一臉的橫絲肉,特別是大鼻孔呼呼的刮著7級以上的風,風很大蔥蒜味很濃,真受不了呀!
尼瑪,大蔥包大蒜是哪國吃法,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好半天,女人才停止拉風匣,一雙腫眼泡飽含晶瑩,“弟弟,你真的沒死,可把我哭壞了。”
“嗯!”王木訥點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女人回頭看看下麵正在磕頭禱告的人,趁人不備一轉身,夾著王木訥一溜煙的從小道飛奔出去,王木訥就覺得兩耳生風,眼前的一切悠悠的往身後倒。
所過之處空留一陣旋風。
一傳十、十傳百,殯儀館趙壞人不是人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瞻仰廳外的雪地上更是跪了黑壓壓的一大片,香火繚繞煙霧彌漫,這場景比祭孔還隆重還虔誠。
飛奔到空曠之地,女人這才將王木訥放下,然後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拍拍身上的殘雪,問道:“弟弟,說說你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咋活過來的?”女人問。
王木訥撓撓頭,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心裏有點後怕,要是自己晚醒幾分鍾,恐怕自己真的要駕上一縷青煙魂歸那邊去了。
看著王木訥很呆滯的目光,女人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嘴裏喃喃道:“變傻了?”
“哦,是有點傻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王木訥終於跟上了節拍。
“你認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