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碎瓷片就如同長了麟角的雪,潔白卻很堅硬。
趙懷仁心頭一緊,他知道這事有點大,但是他不明白自己在股票群裏推薦股票也是給你吹死熊帶來收益,這難道和公司的利潤有衝突?
是自己不明白還是對麵的吳總腦袋進水?
吳長順吳總的腦袋肯定沒進水,他當然知道股票群能給自己帶來不少的小金庫收入,但是這些錢和公司坐莊賺到的錢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根本就提不起那個價。
“趙懷仁同誌,你好好反省反省,說說這事應該怎麼處理吧!”吳長順虎著臉說完,掏出一支煙,腦袋一歪歪看著窗外無窮的世界。
隨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對麵的一棵大樹的樹頭上正有一隻老鴰(烏鴉),烏黑的羽翅不斷的拍打,黑黑的鳥眼死死的盯著窗戶裏麵的吳長順,老鴰嘴裏不斷的發出嘎嘎的叫聲,也就是白天,換做在晚上不嚇出兩條人命就怪了。
吳長順怒而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推開窗戶扔了出去,目標直指那支嘶叫的老鴰,但是,老鴰沒打著,樓下停著的一輛警車的紅藍警燈成了受害者。
警車的門一開,楊勝楠怒氣衝衝的從車裏鑽了出來,按照彈道學的原理,她一出車門目標就鎖定了三樓窗口的一個大禿腦門上,大禿腦門子正晃悠悠的不知進退,一臉的胖胖肉打著顫的發出詭異微笑。
事實正在驗證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人是漂亮女人、另外一種是穿著警服的漂亮女人。
“敢襲警...小李,跟我上樓?”
楊勝楠一邊說著一邊邁開大步直奔盛世公司大門,後麵跟著剛從車上下來的小警察,二人一前一後闖進大門上樓,一拐彎來到三樓,按照已經瞄準的標記直撲總經理辦公室,按理說這麼大的盛世公司安保措施非常的得力,怎奈楊勝楠手裏拎著一把烏黑的一斤半——警用轉輪手槍。
雖然槍口衝天可也是槍,於是,在眾目睽睽下,楊勝楠和小李無阻礙的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
“咣!”楊勝楠一腳踢去,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被踢開,她直接闖了進去,槍口依舊衝天,“別動,大禿腦門子你敢襲警?”
“嗯?”
楊勝楠一愣,她發現大禿腦門子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對麵站著一個年輕人,看背影是個挺帥的年輕人,正低著腦袋像正在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
大禿腦門子說話了,“我說你個小趙同誌,你搞什麼搞...就算水熱也不能把茶杯扔了吧...再說了,就算把茶杯扔了也不能往外扔吧...就算你把茶杯扔外頭也得看看樓下有沒有人吧,這要是碰著人多不好,你呀你,年輕輕的...哎!”說完,長長的打了一個哀聲,一臉的愁雲慘淡。
楊勝楠看看吳長順瞧瞧趙懷仁的背影,收起槍問道,“我說,你們倆剛才是誰扔的東西,敢襲警。”
“哎!”吳長順瞟了一眼趙懷仁,又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聽話聽音,吳長順的一番表白說明了一切,罪魁禍首就是背對著自己的年輕人了,楊勝楠想著大步向前,扭頭一看,原來是‘朝思暮想’的趙懷仁,就見趙懷仁正木訥的看著窗外,嘴巴頭微微顫動。
楊勝楠柳眉微微的往上挑了挑,冷笑兩聲說道,“我當時誰,原來是我們海河市人見人愛的趙大忽悠!”
如同夢境中的趙懷仁微微動了一下,失神的眼光從遠處收回來一看,頓時心裏一陣敲鼓,這個模樣太熟悉了,記得前世就有一個叫王妃的股友兼網友,叫楊什麼來的記不住了,但是她那妲己一樣的俏臉蛋是生生死死都不會忘的,那模樣長的,太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