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漲停板一直堅持到了收盤,無論是趙懷仁還是周彩虹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知道追漲是有很大的風險的,追漲殺跌是散戶賠錢的第一要素,而他們是散戶嗎?
是,還是不是?
周彩虹說不上來,趙懷仁同樣說不上來,互相對望了一眼之後,倆人同時說了句下班,接線員們一聽下班倆字頓時來了精神,耳麥話筒一陣亂響,隨後整理發髻穿好衣服,小鳥逃籠一樣的往外飛。
“小芸,你等下!”
聽了周彩虹的一聲急喊,跳躍中保持前衝姿勢的小芸戛然而止,硬生生的落下扭回頭看著,兩隻大大的眸子裏閃爍著三個字——不高興。
小芸是周彩虹的同鄉,她們本來就是一個村子裏的,隻是周彩虹出來的早年紀也大一些,周彩虹混的如香港郊區歸來似的時候,小芸還在懵懵懂懂之間做著農活,一次周彩虹衣著華麗出現在村子裏的時候,立刻引起全村老少的注意,尤其是同村的幾個小姐妹的羨慕,其中包括小芸。
半個月的軟磨硬泡之後,周彩虹這才帶上她來到這座比大城市鐵嶺略微小一點的城市,看在小芸天生嘴巧擅忽悠的特長,周彩虹第一個工作就給了她接線員的工作,小芸真心給力,一年不到的時間裏忽悠成績很斐然,手下大中型客戶上百人。
因為是同村又因為忽悠成績好,所以小芸才有資格用不高興的眼神看她,換做別人嚇死也不敢。
周彩虹笑著衝她招招手,說道:“一會沒事吃點飯?”
“吃飯?”“和誰?”
周彩虹瞥了一眼趙懷仁,然後蘭花指一指趙懷仁,臉上露著春光爛漫,說道:“當然咱仨了,我請客...他做東!”
“咳咳,”坐在一旁的趙懷仁一陣劇烈的咳嗽。
上一次被小李太監狠狠的宰了一次,現在想想肝兒都疼,沒想到周姐胡吧的說要自己做東,難道她也要對自己痛下殺手,不過有小芸相伴挨頓宰也還說得過去,所以趙懷仁一陣咳嗽之後揉揉眼角淚水,啞著嗓子說道,“行,我做東,周姐說上哪吧!”
周彩虹沒吱聲,隻是微笑著看著小芸,很顯然,她將選擇權送給了小芸,小芸愣了一下,隨後抿嘴一笑輕啟朱唇,說道,“那,周姐,咱們去洲際賓館吧,據說那裏的龍蝦有四斤重!”
眼睛看著周彩虹,可是眼角餘光卻瞥著一旁的趙懷仁,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丫頭騙子已經將屠刀舉過頭頂了,隻等著三聲追魂炮之後手起刀落,宰殺趙懷仁於無形之中。
這追魂炮手自然是周彩虹,而趙懷仁隻能是沒有辯解權的刀下鬼。
“咳咳咳...!”
趙懷仁又是一陣劇烈的肝兒疼引起的咳嗽,可是周彩虹好像充耳不聞,她點點頭誇獎小芸有品位、有檔次,立馬拍板定案,“那咱們就去洲際賓館吃龍蝦...一人一個!”
“咳咳...咳咳咳!”
這次趙懷仁不光是肝疼,而是肝兒疼加肝兒顫外加心髒小收縮。
......
洲際賓館是本市最有檔次的一家五星級賓館,小小的海河市因為有了洲際賓館好像上了一個級別,人家不僅僅硬件非常的好,就連名字起的都大氣——洲際。
洲際賓館的門前停車場曆來好車如雲,寶馬奔馳在這裏隻能偏安一角,因為車主丟不起這人,真正的幾百萬的霸道以上的車才能得到高規格的照顧,停車場上的保安身穿深藍色大衣威風凜凜的指揮著進進出出的豪車。
保安很敬業,大雪的天扛著凍得通紅的鼻子依舊堅守崗位,不思一苟。
遠處一輛小奧拓穩穩紮進車場,小車一轉找了一個空位停了下來,保安一見就急眼了,心裏暗暗的罵著誰這麼沒眼力價,不知道這裏停的都是幾百萬的豪車嗎?你一個小小的奧拓也敢來現眼?
“唉唉唉,你們,說你們呢,趕緊的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保安拍拍奧拓的前車窗,很不友好的往外拚命揮手,嘴角往外撇撇著,一副狗眼看人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