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一起養一隻新的小狗。”躊躇半晌,文姝雅輕輕的開口說道。
沈軒卻搖了搖頭“不,那隻小狗是無可替代的,他是專屬於我對你的特別的回憶。”
文姝雅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沈軒這時卻突然開口“這麼多年,我很想念你,但好在,我找到你了。”
沈軒沒有說的是,他家對他的教育幾乎到嚴苛的地步,如果他的成績不那麼理想,輕則一頓說教,重則一頓毒打,對他的交友也嚴格限製,他幾乎沒有朋友。這麼多年,他都是靠著童年那段愉快的回憶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沈軒忽的感到一絲暢快,他終於將藏在心中這麼多年的思念宣之於口,看著文姝雅怔愣的表情,他哈哈大笑。
沈軒很少有情緒這麼外露的時候,尤其是對著文姝雅,。
他笑出來眼淚,不知是真的笑出來,還是隻是借著笑來掩飾。
他在心底裏知道,文姝雅不愛他,文姝雅有愛過誰嗎?裴盛陽?不,她隻愛自己,自幼泡在蜜罐裏長大的孩子,分不清愛和親情的。
沈軒的笑聲漸漸平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波瀾。他看向文姝雅,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釋然。他已經將心完全刨出來,一點一點展示給文姝雅看,他已經沒有什麼是能夠再拿出來的了。
文姝雅望著沈軒,那雙曾經溫柔如同冬日暖陽的眼眸如今卻混合了複雜難辨的情緒,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沈軒的坦誠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她從未預料到自己的存在對沈軒而言竟有如此重要的意義,訥訥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恰好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文姝雅看著備注上麵肖阿姨陷入了沉思。
誰?完全沒有印象。
但出於禮貌,文姝雅在和沈軒眼神交流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肖...肖阿姨?”
電話那頭亂糟糟的,隱約能聽到女人的啜泣聲。
“是小雅嗎?裴盛陽在醫院醒後,就一直吵著要見你,我們怎麼攔都沒用,他不願意再繼續接受治療,小雅,算阿姨求求你,來見一下盛陽,好嗎。”肖君言的聲音帶上了哭腔,聽得文姝雅一陣難受。
裴盛陽,又是裴盛陽,我和他真的熟絡到那種地步了嗎,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他了呢。
文姝雅這麼想著,也這麼說了。
“阿姨,抱歉,我並不認識裴盛陽,隻是聽家人和朋友提起過他,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那麼熟絡,我去的作用大概不是很大吧。”
肖君言聽到這話差點暈厥過去,雖然已經聽說了文姝雅失憶這件事,但她並沒有當真,而現在確確實實的聽到這種話,才有一種對文姝雅失憶的實感。
沈軒將電話從文姝雅手中抽走,語氣平淡的說道“抱歉,阿姨,小雅她現在還需要好好休養,暫時還不能過去,請您見諒。”
說罷,沒在管裴盛陽在那邊打砸和嘶吼的聲音,便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