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柔弱得像一朵小白花,因為周淵不近人情的反應,眼淚不要錢似的,一串一串往下掉。
關楚楚饒有興致地觀察了一下,想看看許如煙這眼淚有沒有借助道具。
可惜,還沒看出端倪,就被一個冷硬的聲音打斷。
“黃洋!要我教你怎麼做事嗎?”周淵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眼神冰冷。
黃洋是周淵的司機兼生活助理,他飛速進了病房,拽著許如煙的胳膊,老鷹抓小雞般輕而易舉地就將許如煙從病房拎了出去。
在關楚楚的印象中,黃洋那雙手不僅幫逛奢侈品店的許如煙提大包小包,還順便攔住她不讓她去打擾許如煙逛街的興致。
男人的心啊,真的可以說變就變……
被拽出去之前,許如煙還用“關楚楚你滿意了吧”的眼神看著關楚楚。
許如煙錯得離譜,看她被周淵如此對待,關楚楚並沒有一丁點快感。
相反,關楚楚覺得特別沒勁。
雌競,沒意思透了。
關楚楚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她還有事。
她已經浪費了五年的時間,繼續在周淵身上浪費五分鍾,她都覺得不值得。
“周淵,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亦或者這是你商戰的手段。但是,請你明白一點,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繼續當你的工具人。我們之間,在你出軌的那一刻,就應該徹底結束。這三年多,我一直配合你演戲,是考慮到爺爺身體不好。五年了,我也該為自己而活了。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見。”
丟下這話,關楚楚從病房離開。
周淵下意識想伸手拉關楚楚,但是手快要碰到關楚楚的時候,他突然感覺頭疼欲裂。
周淵抱著頭,蹲在地上,痛苦難耐。
關楚楚卻連一個眼角都沒再給周淵,她打開病房門,隻見周淵的左膀右臂們和剛才一樣,站在門口,看向她的眼神無比複雜。
不久前,他們看她的眼神應該更多的是鄙視,中間夾雜著一點點對豪門棄婦的同情。
之所以鄙視,是因為覺得她配不上周淵,還沒有自知之明吧。
現在,他們應該是在衡量,她穩坐周夫人的位置的可能性有多大?怎麼表態才能不得罪她。
隻是掃了一眼這些人,關楚楚又一次生出那種感覺——沒勁兒!沒勁透了!
世界那麼大,過去五年,她卻把自己禁錮在宅鬥的空間裏。
可悲!可歎!
關楚楚沒有絲毫停頓,很順利地走出醫院住院大樓。
然而,在她超停車位走去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
攔她的人,是劉啟山。
原來,劉啟山已經把周淵現在的情況了解清楚,身為周淵的好友,同時也是周淵的律師,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關楚楚全部真相。
他開口第一句就說:“關小姐,周總是真的失憶了!醫生說,他的記憶回到了五年前,就是你們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
關楚楚絲毫沒有興趣的樣子,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劉律師,我很忙,沒時間繼續聽這些離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