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子的猜測正確,那麼,咱們在封地中的幾位王爺,必定有人通敵!”白翊青做出最後的總結。

“天呐!這怎麼得了!”

“會是哪位王爺有不臣之心?”

“必定不會是承王,太後和承王當年可是主動放棄的皇位。”

“當初太後為何放棄皇位?”

“噓......”

眾學子在座下捂嘴輕聲議論,每一個字都落入了白翊青耳朵裏。

她與眾人想法不同,她認為最有可能想奪位的就是承王。

他是先帝嫡長子,太後如今依然在把持後宮,太後在京又有不少勢力。

承王若想奪位,大可以打著撥亂反正的旗號。

當年,先帝沒留下立儲詔書,要不是十幾個兄弟非要爭的你死我活,承王必定是坐上皇位的第一人。

不隻是白翊青想到這一點,皇帝和太傅對視一眼,倆人了然於心。

皇帝離開前不忘親口留下作業:“何為嫡,何為庶,何為兄弟?”

太傅緊跟皇帝離開,前往議事書房。

白翊青淡然的收拾桌麵的筆墨紙硯。

魯偉毅的嘲諷聲再次傳來:“若太傅是我祖父,我也能有這般‘見解’!”暗指白翊青說的全是太傅所教。

堂內的學子默默收拾著東西離去,沒人張嘴附和嘲笑。

一部分學子不讚同魯偉毅所說,太傅德高望重,若他心中有答案,斷不會拖到今日,借孫子的嘴說出。

還有部分學子與魯偉毅一樣的想法。

但是,他們不傻,白翊青今日得到皇帝的肯定,若他們出口附和魯偉毅,怕會惹來一身餿。

果不其然,隻聽白翊青笑著反問魯偉毅:“所以,偉毅兄的意思......是皇帝誇錯了我?

偉毅兄好膽量!放眼朝堂,敢肆無忌憚反駁皇帝的隻有諫官,再不然......就是反賊。”

魯偉毅拍案而起,怒視他:“白翊青!你少汙蔑我!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哦?哦......”

白翊青咧著嘴,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見瑞王已經跨出學堂,她立刻轉身緊跟其後離開。

魯偉毅眼圈氣的漲紅,追到門口咬著牙關放狠話:“白翊青!你給我小心點!”

“哦!”白翊青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個字。

回去的路上,瑞王沒有用軟轎。

白翊青垂著頭跟在他身後,心裏有些許焦慮。

這麼快嶄露頭角是她意料之外,也不知是錯是對。

“怎麼,後悔冒尖兒了?”

寧禹閻停下腳步,轉身望著他。

“也不是後悔,隻是......臣子擔心會給殿下惹來麻煩。”白翊青不想放過任何刷好感的機會。

“本王竟不知你戲演的那麼好,這些年,把自己演成......”寧禹閻頓了頓才說:“一根草。”

“......”

白翊青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瑞王說話還真含蓄,內裏真如這般溫潤嗎?

說不出由來,她總覺得瑞王不簡單。

不可能如外界傳言的那般......無欲無求,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