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姿上次吃虧的事,讓她心有餘悸。
今日必定還會有人衝著白婉姿而來。
白婉姿與閨中姐妹說體己話,她也不能厚著臉皮站一旁,隻好站的遠些,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婉姿,你嫡母真好,把你當親女兒般護著。”戶部寺郎庶女葉思雨羨慕的說。
她自小與白婉姿上同一個女學,倆人做了多年閨中姐妹。
她也是家中庶女,自家的嫡母也極少苛待府中庶子女,但如曾氏那般把庶子女看的極重的嫡母,放眼望去,京中難找第二個。
白婉姿看向曾氏的目光滿是敬慕,“嗯,母親是真的好。”
她經常慶幸自己投身在白家做庶女,換生在別人家,如今不知身在何處。
一旁的黎彩顏忽見遠處的來人,鄙夷的說:“瞧!是魯家二少爺,真沒想到,他這樣的人竟能奪得去年皇家書院文武大賽的第一名。”
葉思雨聽出了好友的言外之意,輕聲問:“聽你的意思,他本不該是第一?”
黎彩顏捂嘴小聲回應:“比賽的情景,我沒親眼所見,我隻是聽我大哥說起過,魯二少賽詩詞的作品是盜用,比武時還出陰招,差點毀了好些人的手。”
背後說人是非不免有些心虛,黎彩顏左看右看,湊近姐妹更小聲的說:賽事結束那天,我祖父回家特意交代我們遠離魯二少,此人心術不正。”
白婉姿輕聲附和,“我家四哥哥參加這次比賽回家後,悶悶不樂好些天,他說從沒遇到過如此張狂的人,讓他覺得無力的很,盼著三哥哥早些回來整治他。”
葉思雨突然用手遮住側臉,輕喊提醒:“他過來了!他過來了!”
眾人剛噤聲,魯偉毅帶著幾個要好的公子哥兒站在她們身後,“白五姑娘,許久不見,聽聞年前染上風寒好些日子都不見好,如今可痊愈?”
白婉姿臉上掛著得體的淺笑,回應:“男兒應誌在四方,魯二少爺多慮了。”
話外之意,你個大老爺們應該把心思放在抱負和理想上,少管閑事。
魯偉毅並不了解白婉姿,他以為她和京都大家閨秀一樣,見到男子會嬌羞,說話應該嬌聲嬌氣。
不成想,她竟是個硬茬子。
魯偉毅臉色微沉,心中冷哼,硬茬也沒用,等進我的門,我要你軟你隻能軟。
“白五姑娘說的是,男兒誌在四方,不過,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看來成家比立業重要,白五姑娘你說是或不是?”
白婉姿捂嘴淺笑一聲:“小女子認為,魯二少得先立業才有可能成的了家。”
魯偉毅挑起眉毛,“哦?難道我不立業沒人願意嫁我?”
白婉姿點頭回應:“是的,魯家前些年貪墨災銀的事,京都姑娘們可不敢忘,喝著人血填飽肚子,實在嚇人呢。”
白婉姿直言不諱,她一點不怕得罪魯家,身為白家姑娘,京都世家子女也沒幾個敢欺負她。
該心生懼意的是別人,不是她。
魯偉毅的臉色更加難看,厲聲反駁:“當年的事查的一清二楚與魯家無關!是我外家打著我家的名號行事!你......”
沒等魯偉毅繼續喊,白婉姿接過話:“嗯,對的,魯二少說的是,說的是!”
白婉姿嘴角依舊掛著淺笑,一副滿不在乎真相的樣子。
魯偉毅腦海裏浮現出白翊青的臉,白翊青不再藏拙後,就是這樣一副讓他討厭的模樣。
“白五姑娘,你很好!”魯偉毅咬牙切齒。
白婉姿笑意不減,從容的回應:“雖然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但還是多謝魯二少多嘴誇讚。”
魯偉毅也懶得再裝,眼眸閃著欲色,惡狠狠的說:“等你嫁給本少爺,我一定用我的小兄弟好好調教調教你這張利嘴!”
葉思雨和黎彩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魯偉毅竟敢如此大膽,放出汙言穢語。
雖然他有意壓低聲音,聽到這話的也就隻有她們,和他帶來的幾個公子哥兒,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如此直白,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