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走,路越寬。
道路兩邊,隔一段路就設有早已燃盡的炭火堆。
尋至傍晚,堪比半座城的軍營映入眾人眼前。
因長久無人,營帳灰蒙蒙,有的營帳被大風刮塌。
盆地邊緣有一塊區域建著許多土屋,應該是給高級別的將領居住。
白翊青沒有立刻進軍營,而是趴在遠處的山坡上用望遠鏡觀察。
“還有數百個叛賊居住在此,如何處理?”白翊青問。
寧禹閻當機立斷:“殺,一個不留。”
他們隻有二十幾個人,抓活口肯定不可能,殺光敵人才更便捷。
夜幕降臨,屋內必須點上燈火。
白翊青觀察到半夜,確認存活的叛賊全都聚集在土屋居住。
正值最犯困的時辰,寧禹閻,白翊青,暗衛,侍衛,兵分六路,潛進屋暗殺。
先從居住在小房子裏人開始。
弱肉強食,武功最高的一定會搶奪住的最舒坦的房子。
白翊青潛進一間掛著一門牌‘總團練使’的院子中,很快被屋裏的人察覺。
兵器碰撞聲劃破寂靜的夜晚。
“什麼人!是誰你派來的!”黑燈瞎火,對方看不清來人是誰。
白翊青閃避對方的襲擊,靈光一閃,忙回應:“主子讓你乖乖認命!二十年後還能是條好漢!”
白翊青用盡全力砍向對方的手臂。
對方武功不錯,迅速避開,手臂隻被她砍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哼!侯爺未免太心急了!”對方抵擋白翊青的侵襲,怒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對方徹底發怒,與白翊青殊死搏鬥。
白翊青額頭冒著冷汗,這人的武術在自己之上,若不是有空間閃,她腦袋早就保不住。
白翊青一邊閃躲一邊套上夜視鏡,嘴裏不忘套話:“勸你少掙紮,主子既不想讓你活,你自是走不出這裏!”
“那就瞧瞧我走不走的出去!”
那人笑的陰狠,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悲:“侯爺口口聲聲讓我在此等待北雁和親隊,讓我假扮北雁人回京,原來是讓我在這裏等死!”
白翊青大聲回應:“你知道的太多,不得不死!”
說著,一刀劃過對方的胸口,那人避開,胸前的衣服被劃破。
男人嘶吼著砍向白翊青:“隻有我不想走的路,沒有我走不出的山!”
“你走的出山又能如何!侯爺不會放過你!不如現在讓我給你個痛快!”
白翊青奮力閃跳試圖砍下對方的手或腳,再次失敗。
“回去告訴侯爺!我一定會殺了他的寶貝女兒!”
白翊青厲聲回應:“你沒那個能力!”
“哼!北雁的護親隊能有幾分能耐!”那人一刀接一刀劈向白翊青。
白翊青腦子正瘋狂轉著。
侯爺?護親隊?北雁和親......公主?
南岩國某位侯爺的女兒是北雁公主?
這劇情未免也太狗血刺激,她喜歡!
白翊青繼續套話,吼道:“你若敢殺公主,侯爺不會放過與你相關的任何人!”
那人怒火中燒,全然失去理智,脫口而出:“殺與我相關的人?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動他的夫人和嶽家!”
這人和某侯爺是親家關係?
白翊青感知到寧禹閻他們正趕來,急忙喊道:“束手就擒!看在侯夫人的麵上,我留你全屍!”
“姑母麵子還真大!”那人蓄力砍向白翊青。
剛才的話寧禹閻已經聽見,見那人就快砍中白翊青,他投出手中的刀。
那人揮手砍掉飛來的刀的間隙,寧禹閻已經把白翊青扯到身後。
白翊青偷偷在他耳邊說,“你別說話,放他走。”她擔心那人認得寧禹閻的聲音。
寧禹閻了然,拿過她手中的刀,與之搏殺。
白翊青悄然閃出通知其他人,讓他們放行。
寧禹閻和夜離故作不敵倒地,那人沒有戀戰,趁機往外跑。
寧禹閻領著人在身後追趕,直到天色從黑轉灰,眾人才放慢速度,讓那人跑遠。
夜離帶著望遠鏡,遠遠的跟在他身後。
眾人回到‘總團練使’的院中搜尋線索。
隻找到一些燒毀的書信邊角。
白翊青看著埋頭深思的寧禹閻,“王爺心裏可有想到誰最有嫌疑?竟然能與北雁嬪妃生下公主,膽子也忒大了!”
寧禹閻搖搖頭:“被冊封的侯爵有四位,我外祖,玉妃娘家文信侯,永陵侯爵衛家,千泰侯爵溫家;
我外祖一家一直駐紮在南邊,不可能接觸北雁,另外三家,都曾經駐守北邊,千泰侯和永陵侯封爵前,都為父皇出使過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