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鬧劇就像一顆剛衝上天空卻炸不開的煙花,悶響一聲落了地。

然而,這件事的最終,隻是對於白家來說毫無損傷。

夜窮帶著王爺的牌子去刑部,杜立也沒請旨,直接跨城越界查辦此案,有王爺的牌子,沒人敢阻止。

杜立做事又快又狠,青縣知縣被抓後,背後的人來不及收回尾巴,被他狠狠抓住拉扯進監。

千泰世子溫文景知道此事時,已經來不及殺人滅口。

此事背後牽涉的名單越拉越長,直到拉出雲江州府防禦使,杜立才悄悄放了水。

他心裏清楚,還不到扯上溫家的時候。

最終就以雲江州府防禦使為始作俑者結案,防禦使親口交代他嫉妒白家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所以才想讓人毀掉白家的兒子。

看起來這個理由似乎說的過去,但是朝堂之上不缺聰明人,已經有人把他和千泰侯聯係起來。

雲江的防禦使位置落在杜家幼子的手裏。

一個月不到,圍著京都的三座城丟了兩座城的兵權,千泰侯氣到吐了血。

為了不讓皇帝和朝臣對他起疑,他每天咬牙堅持上朝,為了讓自己臉色看上去紅潤,甚至塗上薄薄的胭脂。

當他的人查出杜立如此迅速結案,是白翊青在背後出謀劃策,千泰侯溫世興氣的全身發抖:

“怎麼又是他!怎麼又是他!承王也是遇到他才倒的黴!前些年他還是爛泥的時候就該把他弄死!

高家一家子蠢貨!非要蹲在白家門口不依不饒!敢情白家和他們一樣蠢猜不出他們是有意為之嗎!

毀掉一個人這麼簡單的事!送個有夫之婦告他通奸不行嗎!怎麼這麼蠢!”

“噗!”溫世興吐出一口鮮血。

“父親!”世子溫文景趕忙輕撫他的後背,“父親莫氣!我盡快讓人弄死白翊青!”

“不,不,死了便宜他了!等兩天後的事辦成,找機會給他塞幾個有手段的女人!白家後宅太幹淨!給我把白家的後宅攪亂!

不隻給他塞,給白閱書也塞幾個!太傅也跑不掉!老夫就不信他們次次不中計,次次抵得住誘惑!

若不上鉤,就給我下猛藥!咳咳咳咳咳......”千泰侯越說越激動,咳嗽不止。

世子溫文景急忙安撫:“父親保重身體要緊,您放心,我會吩咐夫人隻要一有機會,讓她親自出手,攪和白家後宅這件事一定能成!”

皇帝聽說千泰侯被白翊青氣的又一次吐血,笑的拍桌子叫好,“朕的兒媳婦果然與眾不同。”

皇帝把白翊青叫進宮,收起愉悅的臉色,氣鼓鼓的責備:“原本,朕是想陪他玩久一點,玩個三五年,哪怕玩一兩年也好啊!朕想把他手裏參與的事和狼狽為奸的人全查清楚!

你這個攪事精!

朕囑咐過你,使完計別放話出去讓人知曉是你幹的好事!

千叮嚀萬囑咐,要低調低調!別打草驚蛇,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非要踩著底線耍溫家!你以為溫家隻會忍氣吞聲?你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白翊青嘟囔反駁:“臣子沒有打草驚蛇啊!”

皇帝怒斥:“還沒有!前幾天在慶州知州府,你醉言醉語的說人家背後有人!這不是打草驚蛇是什麼!”

“臣子喝醉胡言亂語而已,不會讓人起疑,就算被那老頭看出我在試探,他也不可能相信自己已經暴露!

被我一攪合,慶州知州立馬提交調任折子,皇上可以趁機收回整個慶州的權,可別忘了記我一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