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白閱書一家離開宮宴急匆匆直奔瑞王府,包括已出嫁的白婉純,還有白婉芸夫婦。
他們以為白翊青喝傷了身子,各個臉上帶著擔憂,一家子都在罵季家人。
見白翊青臉色如常在床上呼呼大睡,眾人才鬆了口氣。
白翊青衣裳沒有被人動過,曾氏才得以心安。
她不知白翊青打算何時告知丈夫她的謊言。
知道女兒換了芯還在為白家拚命,她越發急切的想要坦白女兒的身份。
身為女兒身,就不必再勞心勞力的為白家和瑞王謀權。
白閱書沒有鬧哄哄的要把兒子接回家,而是麵色平靜的要求和寧禹閻去書房談話。
寧禹閻瞥了眼曾氏說:“白夫人和白翊誌少爺留下照顧青兒,其他人都隨本王去正院。”
曾氏微微一愣,她立刻猜到某個可能性。
她心慌不安但也很期待。
女兒再也不用在夏季穿著厚重的衣服。
曾氏讓陳媽媽打來熱水,替白翊青擦拭,白翊誌則被她趕去白翊青的書房看書。
曾氏忐忑不安。
公婆、丈夫、子女,能做到毫無怨念的原諒她嗎?
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旁人又如何能做到若無其事。
白逸和寧禹閻落座,其餘人也紛紛落座在羅漢榻兩側。
白閱書眸光厲色,先開口說:“還請王爺放過我兒翊青!”
瑞王和兒子斷袖分桃,這件事遲早會傳的滿京知曉,不如今日攤開說,也免得自家人從外邊聽到流言蜚語。
老太太疑惑:“放過青兒?是何意?”
白閱書氣悶的說:“瑞王殿下心悅青兒。”
“什麼!”
老太太身體微微晃動,臉色漲紅,“青兒,青兒是男子!王爺怎好,怎好......還請瑞王殿下放過吾孫!”
緊接著,白婉純滿腔怒意的開口:“還請王爺看在白家幾代赤膽忠心的份上,放過三弟!”
白翊雲,白婉芸和白婉姿也紛紛接話懇求。
宋興德皺著眉瞥了眼寧禹閻。
小舅子是白家的長孫,若傳出和王爺斷袖分桃,瑞王沒了繼承權是小事,白家被人嗤笑,妻子心情一定會受影響。
宋興德氣悶。
眾人苦口婆心勸說,唯獨白逸,麵色黑沉,隱忍不發。
他看著瑞王長大成人,他很了解瑞王的脾性。
瑞王認定的事和人,絕不可能放手。
與其讓他放手,不如讓孫子遠離。
白逸已經暗惻惻的謀算,等孫子中舉,明年春試上榜為官,他就動用一切資源,把孫子送的遠遠的!
白逸如是想,麵色便好了許多,抬手製止眾人:“都安靜,此事無須再提,讓青兒安心科舉。”
“太傅是想著,本王的青兒中榜後,你就能把她送離京都,送的遠遠的,好讓本王不得不放手?”
眾人聽到瑞王那句‘本王的青兒’,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這明擺著的意思,瑞王已經把人吃幹抹淨!
老太太氣的渾身發顫。
寧禹閻敏銳的注意到老太太異樣,“夜離,讓府醫在屋外候著。”
他轉眼看向老太太,柔聲勸慰:“白老太太莫氣,本王此生不會有負青兒。”
“不會有負青兒?難不成你做了皇帝還能讓他做皇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