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秋末,夜晚的秋風已帶著冷瑟刺骨。
東水和另一個奴才並排直挺挺的橫躺在白翊青門前。
雖然蓋的不是同一床被子,大概是有點冷,兩人的被褥緊緊貼在一起。
莫林眸光微怒,他想踹死這兩個人。
東水聽見有人來,隻是轉了個身又繼續睡。
王府有夜衛和侍衛守著,他一點也不擔心有人能殺的進這個院子。
寧禹閻的目光並沒有放在東水身上,而是冷冷的望著另一個奴才。
這人是未來小舅子白翊誌的近身奴才,他會躺在這裏,因為他主子在裏頭。
寧禹閻氣悶極了。
秋闈結束,今天書院開課,白翊誌一早去書院聽說白翊青和他斷袖分桃後,逃課跑回王府。
一整天除了如廁,白翊誌就黏在白翊青身邊,連洗澡都想哄白翊青幫他洗。
天黑後,他還要和白翊青同屋睡。
白翊青拒絕,他就撒潑打滾,甚至放言這輩子不念書,要做白家第一個紈絝之子。
白翊青不打算慣著他,把他關門外隨他叫喊。
結果,白翊誌把自己的衣服褲子扒了精光,躺在院子的石板路上吹冷風。
任憑一堆奴才婢子哭求,他就是不起來。
直到白翊誌凍得嘴唇發紫,嚇的白翊青趕緊把他撈起來,丟自己被窩裏摟著他取暖。
白翊誌知道斷袖的事之前,白天雖然纏著白翊青,好歹晚上不粘著她,他還能和她親一親,抱一抱。
“臭小子!明天一定要把他趕回白府!”寧禹閻咬牙低吼,轉身回自己院子。
莫林瞥了眼地上的兩個人,跟著離去。
東水身邊的奴才把頭伸進被窩裏瑟瑟發抖。
他剛才感覺到一股殺氣朝他劈來,王爺該不是想殺我吧!
翌日一早,白翊青讓人請來府醫,淩晨時白翊誌額頭滾燙。
寧禹閻跟著府醫一起進的屋,心裏很無奈,看來那小子還得留在王府一段時間。
白翊青見他一動不動,像隻被遺棄的金毛,望著她的眼神兒可憐兮兮,像是在說,‘以後我怎麼辦?’
她沒搭理他,靜等府醫檢查完,得知白翊誌隻是受涼發熱,退熱靜養幾日就會好,她才放下心來。
交代碧荷親自照看,她拉著寧禹閻去書房,“王爺今天不上朝?”
進屋後,寧禹閻就迫不及待抱著白翊青坐自己腿上,“秋闈結束,朝中無大事,父皇讓我們回皇家書院,也包括你。”
白翊青不反對回書院,皇帝沒給瑞王管事,就多一分平安。
“王爺,你為何要讓人傳出去你我斷袖?沒有坐實就還能繼承,那些人不會因為這個傳聞就不算計你,這個謠言傳的毫無意義。”
“本王和你父親商議好,用這個方法擾亂旁人視線,隻要你留在王府,蛇鼠們就會夜夜抓心撓肺,想盡辦法探出真假,衝動就容易露出尾巴。”
白翊青凝視著寧禹閻的深邃的眼眸,她心裏突然有個猜測,她眯著眼說:“你繞了這麼大一圈,其實隻是找理由把我留在王府吧?”
寧禹閻帶有青茬的下巴嘶磨著她的耳畔說:“本王的青兒最聰明。”
“嗬......嗬!”白翊青一邊嘴角勾起,故作冷笑一聲。
“你策劃放出我們斷袖的消息,我爹應該是之後才知道的吧?騎虎難下,他不得不配合你,不得不同意我留在王府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