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雲霧。
眼前的景色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
覆滿白雪的山峰。
棉花一般軟彈。
粉色嬌美的海棠,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
“清兒......”寧禹閻紅了眼,聲音從未有過的沙啞,呼吸越來越灼熱,“清兒......全是本王的!”
“是是是,你的你的全是你的!我們趕緊去書院吧,遲到了!”白翊青掙紮著想起身。
“想逃,晚了!”寧禹閻俯首而下。
白翊青當初有多期待青鳥腹中的信被發現,現在就有多後悔。
原先,寧禹閻限製自己攻略城池的範圍,這下可好,所有的事坦白了,可走動的城池也隨之擴大。
“......”白翊青腦子裏全是雪花胡亂的飛。
好在寧禹閻及時刹車。
把美好留在新婚夜,他對這件事挺較真。
除了最後一步他固執的沒去做。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時辰越來越晚,碧荷催促莫林趕緊叫王爺起來走人。
莫林摸摸鼻子,膽怯的說:“我不敢,你膽子大,你喊主子們起來。”
碧荷氣鼓鼓的走到屋前,剛要敲門,被碧玲攔下。
碧玲是過來人,裏頭時不時傳出輕微的聲響,她知是什麼。
她把碧荷拉去外邊,“碧荷姐姐,王爺和主子自有打算,你且放寬心,看這天氣怕是又要下雪,少爺一定是怕冷,賴床不願起來。”
她看似在給白翊青找借口,實則提醒碧荷,萬一有人問起,知道該怎麼回答。
碧荷想了想,她倒不是非要喊主子起來,隻是,擔心王爺在裏頭越久,就越容易發現主子是姑娘。
碧荷緊張的啃咬指甲,盯著房門,左右為難。
她還沒想好怎麼辦d,老太太身邊的杜嬤嬤跨進院子。
莫林已經隱去角落。
碧荷和碧玲趕忙上前相迎,“杜嬤嬤。”
“少爺還沒起來呢?馬車都備好許久了。”
碧荷心虛,但麵上不顯露半分,聲音故意放輕:“少爺一看今天比昨兒個冷,便又躲回被窩睡回籠覺了。”
杜嬤嬤是老太太的心腹,知道白翊青是姑娘,她對三姑娘也心疼的緊,點點頭囑咐道:
“今天確實冷,晌午後怕是得下雪,我瞧著王爺的馬車也沒來接她,估摸著王爺也沒去書院,你把早飯熱著,少爺起來就能吃,別忘了讓東水去書院給少爺告個假。”
“誒,我這就讓東水去。”
杜嬤嬤瞅了眼堂屋的門,離開了清夏居。
碧荷拍著胸口,劫後餘生一般,“我的心啊,我的心好像要蹦到嗓子外了,這倆位大爺真不讓人省心!待會兒給他們上冰渣子當早飯!”
嘴上雖這麼說,轉身急切的喊來粗使婆子,囑咐她把早飯熱著。
碧玲和另外三個丫鬟捂嘴偷笑。
暗處的夜愁,咧著嘴看著碧荷紅撲撲的小臉蛋,他未來媳婦,怎麼看怎麼可愛。
臘八節過後,書院陸續停課。
康王迫不及待的發帖子,宴請名門貴族去他在郊外的綠水山莊賞梅。
去年年底,莊子的竹林裏莫名其妙出現一堆裝過精鐵的空箱子。
為此,康王被陷害禁足好幾個月,這對他來說是一生的恥辱。
他解禁後再沒來過這個莊子,要不是這個莊子是皇帝賞的,他想一把火把它燒了。
如今,讓他厭棄的地方成了最好的戲台子。
康王宴請,沒人敢下臉不去。
白翊青倒是想下他臉來著,但是,今天這出戲不看,她定然會後悔。
天剛亮,白翊青興奮的要起床,計劃先去東門吃個夾油條的煎餅果子,再和家裏的弟弟妹妹逛街血拚,再慢悠悠的趕去莊子看戲。
她空間裏的銀錠子沉寂一整年,一直沒有動用的機會。
空間好多的木炭和木柴也沒機會用。
她每每回憶起自己囤貨時的興奮,就覺得自己病的不輕。
這些木炭和木柴也不知何年馬月能用到。
“王爺,你放手,讓我起來!”
寧禹閻睡眼惺忪,臂彎環住白翊青的軟腰不放,“不要!本王冷,清兒抱抱。”
“......”
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撒嬌的男人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