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愛公主甩開被子,衝向寧良澤。

二話不說撕扯著他身上的紅色喜服,“本宮想要,你敢不給,明日我就與你們皇帝告狀去!”

寧良澤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算計,如今落得六親不能認的下場,心中的怨氣和怒火越發旺盛。

“你想要是嗎!好!本郡王滿足你!”

寧良澤扯著千愛公主的手臂,把她甩向窗邊,打開窗戶,不顧冷風是否會凍傷新婚妻子。

“讓你的侍衛好好看看!我猜他們之中,不少人碰過你吧!”

千愛公主壓根不害怕他這麼做,反而回眸一笑說,“郡王喜歡與人分享,本公主又怎會介意呢。”

寧良澤再沒說過一字。

荒唐的一夜,再一次上演。

寧良澤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憋屈和憤怒,全發泄在今夜。

發泄在這個毀掉他前途的女人身上。

翌日天亮,千愛公主暈厥,全身青紫斑斕,身上還有一條條被馬鞭打的血痕。

陪嫁丫鬟擔心公主玩出個好歹來,派侍衛請來北雁隨行的醫者診脈,隨行進府的還有北雁的九皇子。

醫者並沒有對公主身上的傷多話,九皇子也沒興趣知道昨夜她做了什麼荒唐事。

寧良澤見北雁的人對她的傷沒有絲毫關心和探究,他心裏有了猜測,這不是千愛公主第一次荒唐後暈厥!

寧良澤譏笑的回想千愛公主昨夜的瘋狂。

府上多養一個玩物,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北雁醫者診脈後,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變換著。

北雁九皇子看出他的猶豫,主動開口質問:“公主如何?但說無妨。”

醫者目光小心翼翼,瞅了眼寧良澤,神情為難的稟報:“公主無大礙,隻是勞累昏睡過去,睡夠了自然會醒,隻是......”

醫者的眼睛又瞟向寧良澤。

北雁九皇子心中有了猜測,他的嘴角快速閃過一絲諷意,他朝醫者使點點頭。

醫者會意,朝寧良澤彎腰作揖,恭喜道:“恭喜郡王,公主有孕,一月有餘。”

“......”

白翊青得知這個消息時,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應該先擔心孩子不是寧良澤的種,還是該憂心孩子是他的種。

祖輩造下的孽,得他來背,雖然寧良澤也有參與策劃謀反之事,也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攤上這樣的事情,好像怪可憐?

同情寧良澤半分鍾,白翊青繼續聽房門外寧禹軒的數數聲,“四百九十九!五百!五百零一!......”

得知溫家出手的日子後,寧禹閻反而閑了下來,每天在家練字習武。

自從老太太提著禦賜的棍子,一路追打醉酒的他回王府後,寧禹閻不敢再偷摸進白家。

他現在看到白老太太,莫名的犯慫。

這兩日天不亮,白翊青便跑來王府陪伴寧禹閻,白老太太知道後並未製止,隻是提醒她多穿些衣裳乘坐馬車去,免得凍傷身子。

今天,照舊天不亮趕去王府。

她剛躺進寧禹閻溫暖的被窩一刻鍾,寧禹軒的拍門聲接踵而至。

“白翊青!我知道你在裏麵,給我出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