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在彬哈哈笑道:“來來來,最好痛快些,簽下生死狀!免得輸了不認賬!”
曹毅道:“簽就簽!”
薑在彬身邊的開始起哄:“好啊,快簽生死狀!彬哥,給咱們前軍長長臉,不然還都以為先鋒營最能打呢!”
許安見不能阻擋,於是轉身向呂文和的大帳跑去,希望他可以阻止這次決鬥。
起哄眾人拿來筆和羊皮,薑在彬與曹毅也不猶豫,把名字迅速簽了上去,並畫押確認!
很快,兩人各退一步,擺開架勢。然而,就在兩人剛一交手之時,一聲怪異的嘶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吼聲,似獸非獸,異常淒慘。曹毅隻覺得有些熟悉,而薑在彬等人卻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發現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呂文和的大帳!薑在彬甩下一句話,“姓曹的,這筆賬我先記下了。”說完就與眾人奔了過去。
曹毅擔心許安,跟在人群之後。
到了大帳,呂文和與許安也剛好出來,一見麵,呂文和就大聲斥責了薑在彬,同時罰他三日不得飲酒!
曹毅內心暗歎:“一條人命不過三天不得飲酒,真是龍驤將軍的好心腹啊!”麵對上司,他表麵也沒說什麼,隻是問道:“將軍,剛剛是什麼聲音!”
呂文和清了清嗓子,將眾人攆走,隻留下了許安曹毅以及他自己的親兵。
“曹將軍,許將軍,我開門見山直接說吧,你們二位都是與獸人正麵接觸,甚至交過手。你們對叛軍豢養的這種怪物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呂文和說完,便朝帳中走去,曹許二人急忙跟上。
曹毅看了一下許安,開口道:“將軍,那日末將說過,這種獸人體長力大,生性凶殘,身上更有硬毛覆蓋,以作盔甲,一兩隻倒是不足畏懼,但若叛軍馴化了上萬隻,恐怕非人力所能抗衡。”
說完,他看了看許安。
許安點點頭,接著道:“我們三營在東巷遇到的那隻,高約一人半,與曹將軍遇到的那隻類似,輕弓對它無法造成實質的傷害。”
呂文和說道:“兩位,既然叛軍能豢養它們,換作我們是不是一樣可以豢養!”
曹許二人聽完,對視一眼,曹毅小心翼翼的說:“將軍是說要養這些獸人?”
此刻三人已經來到帳中,呂文和笑道:“沒錯,你們看!”說著,呂文和把營帳中的一塊帷幕扯掉,露出一個巨大的鐵籠,而籠子裏麵,正是曹毅許安之前見過的獸人!
雖說二人都已見過獸人,但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直接石化二人,呆立當場。籠中獸人已奄奄一息,想必剛剛的嘶吼聲不過是其回光返照!
許安道:“龍驤將軍,萬萬不可!”
呂文和問道:“為何?”
許安稍作停頓,道:“將軍,這種怪物以人為食,絕不是可馴化之物,叛軍若是可以馴化獸人,為何上原城破時,不見它們出來助戰!反倒是許多叛軍士兵被它們捕食,若我們豢養此物,恐怕會釀成大錯。”
“呼,哈,啊”,籠中獸人突然又開始嘶吼,它的聲音猶如巨鼓,眾人忍受不了,隻得捂著耳朵。獸人一連喊了十餘聲,最後聲音減息,接著倒在一邊。
過了半晌,眾人才把手放下,呂文和示意許安繼續。
許安道:“其實之前我就和曹將軍說過,對於獸人,我的看法就兩點,一,這種怪物不是人間所有,絕不可豢養;二,這怪物上次出現是五十年前,數量上的不足,決定了它戰力不過爾爾。”
呂文和走到籠子邊,用長槍戳了戳,獸人沒有反應。他笑道:“曹將軍,你大概以為太尉在聽了你的消息後不以為意,所以才會在軍中四處打探獸人的消息吧。太尉那日聽完你的報告後,便命我設法抓一隻,研究研究,看看是否有豢養馴化的可能性。很可惜,就如許將軍所言,這獸人不通人語,生性凶殘,根本無法馴化。至於數量嘛,確實太少了,曹將軍也不要擔心什麼萬餘獸人大軍了!你二人回去後,在軍中好好說說,太尉和我都知道,許多謠言靠上麵是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