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人運通,力壓學長拔頭籌
蔣介石再次坐在了他所熟悉的位置上。這次雖然是“下野”,卻反而印證了他不可動搖的領導地位。但是他卻沒有感到滿足,反而更加狂熱地希望維持現在眾人擁護的局麵,不要再發生任何變數了。
因此“複興社”就成了他手上一枚重量級的棋子,這個社就是他的擁躉的組織基地和力量之源。而社中最核心的機構,特務處的處長一職更是重中之重,應當由他最親信也最恰當的人選擔任。
不僅是蔣介石,其他人也在為由誰出任特務處處長傷透腦筋。這個位子似乎誰都有一些希望,可誰都沒有十成的把握,而決定權就在蔣介石手中。
當時各方麵向蔣介石保舉了一共有6個人,包括賀衷寒、鄧文儀、康澤、桂永清、鄭介民和戴笠。其中大家注意的焦點主要在賀、鄧、康三人身上,幾乎沒有多少人把戴笠放在眼裏。那些黃埔頭幾期的學生更是自動忽視戴笠的存在。
可是戴笠已經不是那種凡事都要出盡風頭,引領風騷的學生哥了。他逐漸隱藏了鋒芒,而培養了更加深沉老練的城府。他沒有馬上跳出來,嚷嚷著號召一票親信支持他,也沒有明目張膽地在上下活動,疏通關係。他很明白在選誰做特務處處長的問題上,蔣介石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建議。而且如果你越大肆活動,越會給蔣介石造成你在擴張勢力的印象,那麼得到職位的希望就會越渺茫。
所以就在各種謠言四起的時候,戴笠還是按兵不動,低調行事。他唯一找來商量的就是他的密友胡宗南。
當時的胡宗南可以說是天子門生第一人。他從黃埔軍校畢業後,曆任軍校教導團排長、副連長、營長等職,參與過東征、北伐、蔣桂戰爭、中原大戰等多次戰役,已經升任第一師師長。他曾經在南昌城郊使用火攻計,以一個團的兵力打敗孫傳芳一個精銳師,俘虜軍長李彥春等人。而當蔣介石親臨徐州校閱第一師時,他所在的第二旅被譽為“模範旅”,而他所帶領的第三團受閱成績列全國陸軍第一。
他是蔣介石手下的一名軍事良才,不會去爭奪特務處的位置。可是就他在黃埔學生中的地位來說,在將來的“複興社”中,肯定是名列眾生之首的。
而胡宗南在壯大自己軍事力量的同時,也在考慮利用情報工作為自己爭取更大利益。他認為情報是軍隊的命脈,是爭取勝利的有力保證。而在這批老牌特務中,戴笠和他的淵源最深。兩人是同鄉,也是舊識,還是拜把的兄弟。從根子上來說兩人關係最近,也是最可以互相信任的。同時,他看重了戴笠隻是一個黃埔六期生,勢力和聲望在眾人之中最弱,也不大可能和他分庭抗禮,或者妄圖踩在他頭上。而他從戴笠起步開始就扶持和提拔他,會讓戴笠對他感恩戴德,從而在將來得勢時多分給他一些好處。在這種種利益的驅動下,胡宗南決定站在戴笠這邊,為他謀劃競職一事。
聽說胡宗南接到他的密信,答應深夜來訪,戴笠興奮得連忙讓自己的副官賈金南準備好茶和點心招待。當晚,一輛小車悄悄地駛入了戴笠的住處,車上下來一個穿便服的矮個男人匆匆進入戴笠的書房。黑布的窗簾立刻拉上,賈金南送入茶點之後也立刻退出關上門。
如豆的燈光裏,胡宗南脫去披著的黑色外套,微笑地轉過身對著戴笠說:“校長當著我的麵看了你的建議書,他已經露出了讚許的意思。你放心吧,這次選舉,你的機會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