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剛剛放亮。大紅喜被中伸出一段雪白欺霜的藕臂,四處亂抓著散落的衣物。
“啊”的一聲輕呼,身後一雙猿臂纏了上來。輕輕的收緊,一個火爐一般的身子又貼了上來。
耳邊被輕輕吹了口氣,就聽到一個聲音:“還早呢,清晨起床前做個早操,有益身體健康。”
還好大床打的結實,即便這樣,也有節奏的晃動著。
良久良久,在一聲似哭似笑的顫音從被窩中傳出。
溫馨的被窩中,周斌輕傭著小人兒。體會著剛才的餘韻。懷中的人兒可能承受不了日夜征伐,疲倦的睡去了。
悄悄的起身,輕輕的掖好被角下地。從廚房端來熱水,給小人兒擦洗幹淨。換上幹淨的內衣。
打開房門,院裏老太太已經在挑揀地裏收上來的黃豆。主要把蟲蛀的,有黑斑的挑出來。等做豆腐的來了,可以賣給他或者換豆腐吃。
抬頭看見兒子精神抖擻的出來,忙問道:“琴兒呢。你咋不在屋裏陪著她?”
周斌湊到老娘耳朵邊:“娘,琴兒昨晚累壞了,還沒起呢,讓她多睡會兒。”
老太太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橫了他一眼:“你個牛犢子,悠著點,別傷了我閨女。”
“知道,知道。娘,你放心。”嬉皮笑臉的像偷了雞的黃鼠狼。
日上三竿 ,大床上被子掀開一角,一張如桃花般的俏臉露了出來。剛剛撐起身子,“噝”一陣不適從身上傳來。這屬驢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大清早的還纏人,這下可沒臉見人了。
剛腦著人呢,一雙堅實的長臂已經環繞上來:“慢著點,身體不舒服就別硬撐,家裏也沒什麼事要你幹。”
聽見罪魁禍首的聲音,小人兒咬牙切齒的:“還說,都是你禍害的,害我起那麼晚,娘要對我有意見了。誰家新媳婦日上三竿才起的。”
“嘿嘿嘿嘿!老婆,昨晚不是你抓著我不放麼。”憋著笑調戲道。
一隻小手伸到腰間,捏著一點肉,一轉:“說,到底是誰纏著不放。”那嬌憨的聲音一點威脅都沒有。
見嬌妻生氣了,隻能哄著“噝,疼!老婆,疼!是我,是我纏著不放。”
看到某些人老實了,才放下剪刀手,還給揉了揉:“疼不?我給揉揉。”
揉?別揉了,再揉得出事。趕緊抓住嫩白的小手:“不疼,不疼。我皮厚。才哪兒到哪兒。我給你把洗臉水端好了,洗漱後咱去吃早飯。”
洗臉刷牙,把散亂的發絲簡單的紮了個馬尾,才出門吃飯。
老太太看著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再看到小人兒走路別扭的樣子,笑的牙都要掉了。明年就能抱大孫子了。老婆子得早早的準備尿布,小衣服了。
三天後,新人回門。周斌騎車帶著小人兒,車把手上掛著回門禮,“叮鈴,叮鈴”朝老丈人家趕去。
其實都一個村,要不是周斌家在村頭,走路也沒幾步。為了不讓嬌妻累著,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騎唄。
一路上,嬸子,大娘打著招呼,腳下用力,把自行車蹬的像風火輪,沒一會就到了老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