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停下腳步:“叔,其實,那些土雞瓦狗我根本不在乎他們。我隻想讓鄉親們過上好的生活。
老人有所養,小孩有所依。然後再留給子孫後代一點東西。”
從包裏拿出昨天畫的規劃圖:“叔,這圖你可是第一個看見的,等咱有了本錢,就把漁業村搞成這樣的。”
輕輕的把卷攏的規劃圖展開,一幅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江南鄉村躍然紙上。
近處,綠草如茵,小樓若隱若現,老人以棋會友,孩童悠然自得。遠處,水天一色,白鷺輕舞。好一幅江南水墨丹青。
一條江堤如白鏈一般,從湖中一直延伸到遠方。兩岸柳絮輕舞,姹紫嫣紅。白牆黑瓦的江南小築俏立在湖畔。
這就是周斌眼裏的漁業村,如果實現了,那真的是在夢中都要笑醒了。
如果這是以後的漁業村,那麼誰還會眼紅城裏人,村裏又有哪個會打光棍。別說外村的,就是城裏的,都得上杆子的嫁進來吧。
那時候,就不是人家挑我們村了,而是我們村看不看的上了。
“好!好!好!斌子,隻要有這圖上一半好,叔和幾位老祖宗唯你馬首是瞻。”老村長激動不已。
是啊,誰要是看到後世新農村的規劃圖,不驚訝,不喜歡的,那就是和我一樣,穿越來的。見過了原樣,畫出來當然見怪不怪了。
不過,有個事得先和老村長通個氣。到時候,錢有了,人心變了。人性,經不起考驗。特別是經不起金錢的考驗。有的是夫妻,能共苦,卻不能同甘。後世這樣的例子很多,嫌棄糟糠之妻,拋家棄子,另覓他歡。這事得把預防針打前麵。
老村長一聽,別說,很有道理。現在都沒錢,夫妻湊合著過,一旦有錢了,有的人心就活了。到時候,好事變壞事,追悔莫及。
針對這樣的情況,老村長也想了個辦法。村裏有人要當陳世美的,不贍養老人的,虐待小孩的,到時候取消福利,開村民大會表決,趕出村子。
其實這法子有想過,但不能自己提出來。自己提出來被人知道後,會說搞一言堂,容不得不同意見。
周斌兩人花了一上午時間,走遍了村子邊邊角角。
心中有了溝壑,到時候施工起來也有了主次順序。
時間一晃,到了正月十五,鬧元宵。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白天,周斌把老娘,媳婦接到吳都,一起過元宵。過了元宵,媳婦孕檢又差不多了。
夜色如約而至,一輪圓月如玉盤掛在璀璨星空。“嘭,嘩啦,嘩啦!”不知道是誰起了頭,一道煙花衝天而起,到半空又爆開。像星雨一般又灑落。
接著一發不可收拾。火樹銀花,滿天璀璨。煙火晚會過後,街上遊玩項目開始。
吹糖人的,畫糖畫的,賣棉花糖的,表演猴戲的,展示書法畫作的,應有盡有。
一條條街道上,人山人海,人擠人,人軋人。
周斌照顧媳婦老娘,沒有去湊熱鬧,就近找了家茶館。泡上一壺清茶,茶香嫋嫋,清香撲鼻。
飲一口茶,剝幾顆瓜子,悠閑自在。門外和門內就像兩個世界,一邊人聲鼎沸,一邊清淨無為。一道門檻把喧鬧和幽靜刻畫的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