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兒賞得差不多了,皇後提議,“咱們這麼賞花也是單調了些,今日咱們姐妹同樂,你們有什麼拿手的本事也都拿出來,本宮皆有賞賜,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自然應和,皇後也顯得很高興,“剪秋,去把本宮收著的那盒子太湖珍珠拿來。”

剪秋很快拿出一個小盒子來,打開給眾人一瞧,裏頭放著的正是太湖珍珠,顆顆都是圓潤柔和,光澤明豔,果然是上品。

“今日得魁首者,本宮便將這一盒珍珠贈與她。拿回去做首飾也好,製成珍珠粉也好,都是極佳的。”

年妃一向不屑道,“臣妾還不缺這一盒珍珠,就不參與了。”

皇後大度地笑了笑,“無妨,就讓妹妹們樂一樂吧。”

欣常在素來不扭扭捏捏的,第一個出來,“皇後娘娘,嬪妾雖然技藝一般,但給娘娘和諸位姐妹解個悶兒還是行的,不如嬪妾吹一首簫曲,拋磚引玉吧。”

皇後自然應允,讓人直接在景仁宮庫房裏取一把好簫來。

欣常在的簫聲雖然算不上餘音繞梁,可回旋婉轉,清心悅耳,實屬佳音,皇後當即賞她一隻玉釵,讚她簫聲悠揚。

有了欣常在開頭,場麵就輕快起來,惠貴人也出來撫琴,同樣得了賞賜。

皇後笑著說,“本宮素來覺得你們才藝過人,怎麼如今都害羞起來了?”

嬪位之上的都沒動,淳兒倒是想出來表演,可她在這些方麵實在不通,也就能稍微跳跳舞,可眼下不是合適的時候,幹脆專心吃起東西來。

這時一個柔弱的聲音傳來,“皇後娘娘,嬪妾願清歌一首,給各位姐姐助興。”

眾人朝著聲音方向看去,卻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麵孔。

她走下來,到皇後麵前,恭敬地行禮,“嬪妾答應安氏,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露出一絲不甚明顯的喜意,“安答應,你既有心,本宮甚是欣慰,起來吧。”

“多謝娘娘。”

安陵容得了準令,起身清了清嗓子,“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好!”

眾人正因安陵容的嗓音清妙而驚歎,卻見皇帝從外頭走來。

“臣妾/嬪妾給皇上請安!”

“都起來吧!”

皇帝在安陵容身前站定,“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你叫什麼名兒?”

“嬪妾答應安氏陵容,見過皇上。”安陵容身上的旗裝繡著紛飛的桃花,她又身形嬌弱,恰如一朵隨時會被風兒吹走的桃花。

皇帝看著這一雙含情又怯的眸子,又想起剛才聽到的歌聲,“你歌兒唱得倒是不錯。”

“嬪妾多謝皇上誇獎。”

年妃心有不忿,“向來都是以花比喻女人,安答應如此唱來,難免有招蜂引蝶,讓人任意攀折之嫌?”

安陵容惶恐地行禮,“年妃娘娘,今日隻有皇後娘娘和諸位姐姐在,嬪妾也隻是隨意選了一首,並無其它意思。”

皇後看向年妃,“此歌名為《金縷衣》,意為勸誡人們珍惜時間,年妃何出此言呢?”

【華妃吃了沒文化的虧】

【兜兜轉轉,安陵容還是靠唱歌出頭了】

皇帝滿意地扶起她,“不錯,歌動人,人亦動人。”

安陵容毫無意外地被皇帝翻了牌子,一躍進入了受寵的行列。

佳瑜暫時無法分心去管皇帝寵愛誰,夏冬春的預產期已經到了,太醫診脈後說生產的時候就在這幾天,要隨時準備著。